“那两个人呢？”把银汉也忽悠走了之后，凯特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想听真话假话？”月姬摸着下巴看着凯特，比起其他对此事一无所知的玩家，被委托做潜入调查和跟踪任务的黑玫瑰、凯特、奥尔加、巴尔姆克，他们四个知道的多很多，他们知道任务的目标是潜伏在攻略组里的蛀虫，但是月姬对他们的觉悟，还有待考察。

“假话是什么？”很意外的，凯特居然选择听假话。

“他们还好好活着。”月姬耸了耸肩。

“哦，他们死了吗？”凯特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说些什么。

“反过来理解吗？”月姬轻笑了一声，他看向似乎对于那两个人的死很为难的昴，这个少女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善良的少女不愿意有人死去，但是知道那些人手上已经沾染献血的她又难以原谅那些人。

月姬摇了摇头：“很遗憾，没有死哦。”

“真的吗？”昴希冀的看着月姬，可以的话，昴希望可以将那两人关押在黑铁宫，直到回归现实后交由警察处理。

“他们活着，但不是好好的活着呢，虽生犹死哟。”

“这是什么意思？”凯特不解的看着月姬。

“他们永远都不会醒过来，即使是我们打通了一百层，他们再也回不去现实世界了。”月姬盯着凯特的双眼看，似乎想要看穿凯特的想法一般，当然，虽然可以读心，但是月姬倒也没有那么无聊真的去随意侵犯别人的隐私。

“这样……也好。”凯特点点头，既没有怀疑月姬的话，也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月姬看了眼昴，很悲伤的样子，凯特和昴的态度差异很大呢。

“还以为你们会谴责我呢。”月姬耸了耸肩，在想，自己是不是说的太委婉了，回不去现实，可不是指他们会被永远困住这个世界哪里的意思，而是说，精神层面的被抹杀……不过，两人居然都没有怀疑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信任！

“我的意思啊，是他们确实死掉了，只不过，死掉的是他们的精神，现实里的他们已经成为了什么都做不了的植物人！”

月姬也完全不客气的将话挑白了说，对于月姬而已，他既不会对自己的能力遮遮掩掩，也不会非要把自己搞的人尽皆知，有些事情知道了就知道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害群之马不可留！”凯特的态度很坚定，明明只是个个桐人少年一样的十四岁孩子，觉悟意外的比桐人要高。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不会手软的。”

让月姬意外的是，这样的话是昴这个善良温柔的少女说出来的，果然，能领导一个大公会的，都不是善茬吗？

另外，说的那么直白了，都没有人怀疑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做到那个程度吗？！

“你们认不认识一个穿着修女服或者骑士装的，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月姬一直就很奇怪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尊敬是怎么回事，就算是自己带的头，组建了导师，教导新手玩家走出起始城镇的第一步，但是这又不是搞邪·教，自己第二天就把挑子甩给了克里姆，自己在外面野地东游西荡的，到后天，红衣骑士团成立的时候，整个公会自己认识的人就只有克里姆，凭什么昴会那么尊敬自己？

那个女孩顶着自己的脸在起始城镇做过什么吗？

月姬不由得怀疑起那个多次出现在自己梦里的少女。

好吧，也许是自己顶了她的脸……

“当我没问！”看着两人茫然的眼神，月姬知道自己白问了。

“时间不早了，我去睡觉了。”月姬摆摆手，头疼的问题先扔到一边去，那个少女的踪迹，该出现的时候总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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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梦吗？”

月姬打量着周围，与以往的梦不一样，以往的梦对他而言只是一份记忆，他只能在苏醒后回忆起梦里的事情，而现在，他似乎是可以在梦里到处行动。

诺大的起始城镇里空无一人，原本应该存在的数千名玩家不见踪影，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只是梦，所以又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虽然是起始城镇，但这只是个梦，并且是月姬无法主宰的梦，刚刚成为近乎无所不能的存在不久，月姬又重新感受到了变成凡人的感觉。

“在那边……”明明失去了所有感知手段，但是月姬却知道，这个梦的中心是哪里，跟随着感觉一步步的走着，终于，他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黑铁宫！

走进了黑铁宫，月姬远远的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红色是血的颜色，也是生命的颜色……”

站在转角处，他看到在生命之碑前，一个身穿着修女服的银发少女对着身边另一个苍青色齐肩短发的少女这样说道：“人类是需要被秩序约束的生物！在这个没有秩序的世界里，总有一天会有人挣脱心中来自现实的枷锁，而届时，我们将成为这个世界的秩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恶制恶！秩序本身，就是不可忤逆的暴力！”

这个有着和月姬一样面容，名为格尼薇儿的少女直直的看着昴说道：“昴，你可以承担着生命的份量，承受这秩序的代价吗？”

“我、我……”少女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似乎要败在格尼薇儿的眼中之下，咬了咬牙，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我可以的！”

“很好！”对于昴的承诺，格尼薇儿很满意的点点头，“那么，公会的名字，就叫做红衣骑士团吧……”

类似的话语，却在不一样的地方由类似却不同的人嘴里说起

“这是……昴对我有什么隐瞒吗？”

月姬在两人的面前打转，因为只是个梦，所以无论月姬做些什么，也不会引起两个人任何反应。不过即使如此，月姬也想要伸出手，想要触碰下梦中与自己相似面容的少女，一丝裂纹在格尼薇儿的脸上呈现让月姬的手僵住。

“……总有一天，它将成为这个网络之海绝对的权威！”

耳边响起了与自己音频库里的女性声音一样的细语声，然后整个梦境轰然破碎，失重感萦绕着月姬的周身，让月姬堕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

……

【昨晚太累，睡着了……刚刚起床……在这件事上两个人的性格不好描写，就进行了另外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