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约定的咖啡店提前十五分钟到达的月姬看到预定好的位置上已经有一个短发的成年女性坐在那边等候，眼睛出神的看着眼前的杯子里，手指不断的搅动着似乎很不安的样子。

“你是神代凛子博士吧。”

月姬上前走到位置边上打了声招呼，眼睛在周围随意的看了几眼便收了回来。

菊冈那家伙，竟然还安排了人盯梢！

不用怀疑月姬的眼力，在亚特兰蒂斯没有混日子的话，眼力都不差。曾经月姬也是想过要混日子，想过高一时候休学跑回原世界避避风头，但是小时候一时嘴快造的孽，让妖孽班长抓着他不放，看出她没什么上进心，竟然找五色鸡隔三差五的来暗杀她，有凤凰族的那伙逆天医生在，不死都好说，死在学校里也好说，那黑暗的二次童年，想多了都是泪啊。

“嗯？啊、是、是的！我是神代凛子！”

听到月姬的招呼声，女性错愕了一下，随即很紧张的站了起来，桌子上的杯子差点被她打翻了。

“你好，我是月姬。”

月姬伸出手微笑着说道。

“你好，那个，那个……”

月姬的表现和女性所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既然知道是她在现实里照料茅场晶彦的身体帮助茅场晶彦实行犯罪活动，想必见面后对方并不会给她好脸色，然而事实是即使是对她这样的人，对方也笑脸相待，但是这样反而让神代愈发的不安。

有种词语叫做暴风雨前的宁静。

“……真、真的非常抱歉，突然约您出来。”

凛子对着月姬九十度鞠躬道歉，头深深的低下去完全不敢去看对方，甚至因为愧疚，而不自觉的使用敬语。

“不要这样，我可是一头雾水啊，别人都看着我们呢。”

月姬扶额无奈的对着紧张过度的女性说道。

“抱、抱歉。”

……

咖啡屋的九号桌很安静，两个截然不同的女性之间弥漫的气氛甚至让新来的客人完全不想入座在边上的位置，注意到这边的客人甚至猜测了下两人的关系互相之间小声的讨论着八卦。

铛——

月姬将杯子放到碟子上，两者碰撞的声音让凛子的手指不自然的弹了一下。

“那么，你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陪你干坐着等这家店打烊吧？”

“不不——”凛子大幅度的摇了几次头，下定决心似地，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望向月姬，“……我，有必须要向你说的话。不，不仅是你……我也必须向SAO所有玩家坦白不可…………”

“……在那个男人，茅场晶彦，他长时间处于潜行中的时候，是我在照顾他现实里的身体，也就是说，我是那个男人的帮凶，是因为我的帮助，才让你们被囚禁在SAO长达两年时间，也是因此，造成了近四千名玩家的死亡……”

“这件事你知道我是知道的。”

月姬看着凛子的眼神没有任何的不忿。

‘曾经研究所的后辈在照顾他的身体’——这个是茅场探班的时候月姬随口问过的事情，虽然没有详细问，但是唤起很久以前的记忆的月姬也知道这个人大概就是凛子没差。被月姬卖给假想课，神代凛子也应该知道她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不可能告诉假想课可以在她哪里获得茅场的下落。

“你的体内，似乎被那家伙埋了炸·弹……”

“嗯，在这里……”

凛子解开衬衣的两颗纽扣，敞开衣襟，将细细的银质项链挪开，在胸骨稍左的位置有一个医用的敷料。

“……下午已经取出来了。”

“你毕竟是被胁迫的，所以你不需要道歉，特别是向我道歉。”月姬平静的说道，SAO的两年里除了被关了二十多月以外，并没有生命被威胁的实感，也没有所在意的人因为这个游戏而消失，所以也谈不上怨恨，至于那死掉的近四千人……

说句不负责任的话，与她何干！

虽然偶尔会有一些圣母心态，但月姬终究不是圣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并没有心怀天下的宏愿，所能拯救的，所想要拯救的，也就只有眼前触手能及的……她所认同的人。

所以，即使知道神代凛子体内埋藏的炸·弹可能确实如神代自己自认为的那样是茅场做做样子给别人看，是想要以此来帮助神代凛子脱责的，月姬也并没有因此而对神代凛子心怀不满。

“虽然他就是用这种手段迫使我参与这个可不的计划，但是只有我知道……”把项链和衬衫恢复原状，凛子鼓足气力继续说出她知道的和炸·弹有关的真相。

“只有你知道的话，那就就没必要说出来。”

月姬打断了凛子的话，菊冈安排的人就在附近，她并没有想要迫使或者诱导神代承认那个炸·弹其实是某种意义上的假货这一点。

给予木绵季和蓝子时间的机器的设计图是凛子提供的，虽然不知道其中是不是茅场授意的，但这都不重要，。

有些人活着比死了有用！

须乡会报复社会，但凛子不会。

完全潜行技术对于这个时代有着不可忽视的意义，虽然凛子并非茅场这样不可取代的人才，但是比起监狱里多一个编号者或者防卫省的那个叫做‘拉斯（中文）’的实验室里多一个劳改犯，社会上多一个富有责任心的神代博士这样不是更好吗。

所以，这样就够了。

“……对不起，月姬小姐，明明我是不应该被宽恕的人……我并不想成为他的帮凶，我瞒着警察去找茅场君其实是打算杀掉茅场君，但是最后，我，并没有杀他，不但照看了他的身体两年，甚至在SAO结束后还……”声音无法压抑似地颤抖起来，明明拼命忍住，但是泪水还是从脸颊滚落。

“如果愧疚的话，那就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月姬再度打断凛子想要自爆的话语，虽然盯梢的人挺远的，附近也没有监听器的样子，但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不需要说出来。

“更有意义的事情？”凛子愣愣的看着月姬，月姬两次打断她的话也让她察觉到对方不想她说出的事情，她自然也知道假想课的人不可能放任她在外面乱跑。对方的维护让凛子不明所以，也不清楚对方说的更有意义的事情是什么。

……

【最后，咱还是更新了……眼尖的一定发现咱取消了更新规则的置顶帖子，虽然咱不怎么乐意更新，但是对于写作，咱还是因兴趣而起的，所以尽可能的咱会保持一天一更，如果咱要长久的失踪的话，会打招呼的……嗯，抽空加更一章，上个月打赏额度虽然差点，但是加上月票溢出的额度差不多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