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stem Administrator】？那不就是Game Master吗？”

“不不不，我们可不隶属于城户集团。”

月姬摇摇头否定了桐人的说法，虽然在他们眼里这个没什么差距，但是本质却截然不同。

“我们？”亚丝娜注意到月姬言辞上值得在意的地方。

“我也是【System Administrator】。”月姬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个世界……我说的不是ALO，而是整个假想世界，全部的，由茅场晶彦所开发的完全潜行技术所搭建的这个世界……”

“全部的假想世界？”桐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如果不是开玩笑的话，这个规模可是相当宏大的，全部的假想世界可不只是ALO以及从城户集团得到授权用完整的核心程序开发的完全潜行游戏，还有经由艾基尔和他的手背扩散出去的【THE SEED】，虽然不知道是谁发送给他的，但是那个无疑茅场遗留的技术——艾基尔有请朋友帮忙核对过其中的数据，是城户集团掌握的核心程序的阉割版程序。

“没听错，是全部的。”月姬微微一笑，“这个世界被三方势力所掌控——掌握假想世界根本的由全部运营方组成的势力，GM所属的就是这个势力；然后是掌握假想世界规则的势力……”

“掌握假想世界规则的势力？”

亚丝娜和桐人几个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运营方应该掌握着假想世界的全部，这应当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才对，然而在今天却被告知存在着另外两个似乎能与之抗争的势力。

“这个势力，是一个人，一个掌握假想世界规则的人，你们是知道的。”

“是，是团长吗？”

“不可能，希兹、茅场已经死了！”

掌握假想世界的法则的人，只能是最高权限账号所有人，而这个人，只会是各个运营公司的指定管理人，但是，有一个人除外——即完全潜行技术，这个假想世界诞生的根本技术的研发者茅场晶彦！

茅场所开发的技术的核心黑匣子至今无人破解，虽然各个运营公司都掌握着自己的服务器，有着自己的最高管理员，但是使用茅场遗留技术无可避免的就是，系统的某处，一定存在着茅场留下的后门，只要茅场愿意，就可以轻易夺取任何服务器的最高权限！

但是，那个人已经死了，在SAO通关的那一天，这点在元旦后被假想课正式证实了，所以这一势力应当是不复存在的。

“是的，死掉了，但是，也未必。”月姬摇了摇头，

“什么？这不可能！”桐人连忙摇摇头，茅场的尸体他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假想课那边不可能撒谎，而且，在那件事之后，神代凛子博士，那个两年间在现实世界照顾茅场身体的人曾经联系过他，并且也证实了这点，茅场已经死了。

“你现在不明白，但是以后会明白的。”月姬笑了笑，葛莉赛达的事情她并不打算说出来，茅场的生死是连她自己也为证实的事情，所以，留给桐人他们一丝悬念就够了。

“来猜猜看最后一方势力的归属吧，桐人。”

“是假想课吗？”桐人猜测道。

且不论茅场的生死，运营方和茅场本人确实称得上是掌控假想世界的庞然大物，运营方掌握的服务器是假想世界存在的根本，而茅场掌握的系统权限也能动摇假想世界的存在。

虚拟现实是这个时代的主题，假想世界在桐人看来称得上是另一个现实世界，官方不可能允许这个世界脱离他们的掌控肆意发展，所以，是他们用某种技术控制着假想世界吗？

“不错的想法。”月姬挑了挑眉，“他们有茅场的账号……”

“这样的话，你现在是假想课的人？”亚丝娜问道。

“不是。”月姬耸了耸肩，“虽然拥有茅场的账号，但是他们所拥有的权限并没有那么大，他们也只是庞大臃肿的运营方之一。”

“那你……”

“最后的，是假想世界本身。”

“假想世界本身？那、是什么？”桐人咬了咬嘴唇，字面上的意思他明白，但是似乎有点匪夷所思的样子。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月姬摇了摇头，“我只听茅场说过她的存在，然而即使是茅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存在，但是她确实是不属于茅场或者运营方掌控的东西。”

“喂喂喂，那不就是类似终结者里【天网】的东西吗？”艾基尔张大了眼睛，如果说网络世界本身有了意志，他真的很担心哪天头上会不会突然落下漫天的核弹头。

“类似，但也不太一样，起码，她对人类没有什么恶意。”月姬摇了摇头，“网络已经是对人类不可或缺的东西了，没有人能威胁到她的存在，也因此，她应该也不会对人类产生威胁。”

“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存在啊！”克莱因抓着头说道，《终结者》他也看过，如果事情真的演变成那样的话，他还真担心哪天会一睡不起。

“存在哟，茅场亲口承认的。”月姬笑着打破克莱因的妄想，“茅场所期望的假想世界，一开始就是以不需要人工维护为前提进行设计的，他希望假想世界内部的一切BUG修正，任务生成，气候参数等全部都是系统自行处理的，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设计了两个互相协作程序，一个是左右假想世界平衡与日常维护的程序【Cardinal】,另一个则是从假想世界外部的网络里汲取养分使得系统得以升级更新的程序【Yggdrasil】……在某一天，名为【Yggdrasil】的程序AI得到了进化，脱离了最初的那个世界，不再被茅场掌控，消失在网络之海中，也在那一天，这个取义于宇宙树的程序，成为了假想世界意志的化身。”

“……茅场说过的话，以及我所拥有的来自于茅场以及运营方以外的权限即她存在的证明。”

“你的权限？”

“那也是我当时被茅场关起来的原因之一。”对于这一点，月姬并没有再继续隐瞒，而是坦然的说了出来，虽然与当时的状况其实还是有一点出入来着。

“网络有着自己的意志什么的，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莉兹贝特摇摇头一脸纠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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