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观众?偶然?

一般来说,想要入侵任何一种挂着“研究所”或者类似匾额的地方,都是非常困难的。

而成立在学园都市内的研究所就更是如此了。

外界的研究所至多就是将整个研究所和外界设立数道隔离系统,然后再用严格的规则来控制内部的人员而已;不过这一套在学园都市内就完全行不通了,毕竟这是一个充满了能力者的城市。那些稀奇古怪的能力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将整个研究所的常规防御设备瘫痪掉。

在发生了几起著名的能力者破坏又或者是盗窃研究成果的事件之后,所有类似的机构就都长了心眼,开发出了比那些能力更加五花八门的防卫措施,甚至有些敏感设施甚至连门都没有。

这样一来,基本上就将一大批能力者挡在了外面,保护了内部的资料和安全——不过,那也只是将“一部分”能力者挡住罢了。

对于梨果来说,研究所的防卫和安保设备,简直就是她自己的朋友。

除了她自己的“预测”可以完美地规避那些摄像头或者激光感应器之外,面对难以攻克的墙壁,她会直接用空间穿孔的能力直接移动进去。

再怎么样严防死守,对于空间系能力者来说都是小菜一碟。

所以只是几个呼吸之间,已经彻底将空间穿孔的能力化为自身力量的津久野梨果就已经轻松潜入了研究所的内部。

只不过,当她才刚刚进入了研究所地下三层的时候,自己的能力就给她带来了不详的“预告”。

“津久野梨果会被卷入战斗。”

红色大字在自己的视界中突然浮现——而在那下一刻,剧烈的爆炸声就在梨果的头顶上响了起来。而和爆炸声混合在一起的,是女生尖锐嗓子发出的笑声。

不得不说,那个笑声——真的很没品。

“被别人捷足先登了?不过……那个人是谁??”

梨果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全力展开了“观测”的领域。一瞬间隔开了数米厚水泥的“影像”浮现在了她的眼前。

有三个……不,四个人!

从梨果这边往上属一层的空间,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如果不是因为建造地足够坚固,这栋建筑物在什么时候突然倒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站在原地没动的三个女生中,有一个正在像炮台一样朝着四周挥洒着光束。

当然,准确来说,那既不是粒子也不是波形的电子被发射了出去的场景。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从那个女生的手里突然产生了数条光束贯穿了周围钢铁和水泥铸成的墙壁一样,形同人型终结者的画面吧?

不过,让梨果感兴趣的并非是那个家伙——毕竟只要“看到”她的能力立刻就可以猜到她的身份了;而跟在她身旁,不断给她进行辅助,指出目标位置的另一个少女还更加让梨果在意。

因为那个少女的能力,基本和梨果是属于同系的。

只不过,比起梨果这种主动去“获取”或者“捕捉”外部信息的能力来说,她的能量更像是雷达的接收装置。而和梨果着眼于波函数的坍缩,也就是个人现实不同,她的能力更加偏向于因个人现实的动作而引起的AIM扩散力场。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是和梨果同一系的能力者,只不过侧重点和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有人比我先到了,还引起了骚乱么……不过这些可麻烦了,那几个人站在上面一层,我怎么越过那里呢?”

空间移动不是不行,至少模拟白井黑子的能力就可以做到在三次移动之内越过楼上的空间,直达上层。但是这几位小姐在上面打得那么热闹,很难说会不会把自己当作可疑人物一起给攻击了。

说起来……自己的能力之前预测说,“津久野梨果会被……”

这个念头才刚刚闪过,梨果的个人现实便迎来一阵骚动。先是一股被人窥探的感觉在她的皮肤上游走;紧接着下一个瞬间,自己被绿色的光束撕成两瓣的景象也在她的眼前闪过。

“该死!”

来不及将咒骂的话说出口,梨果赶紧就地一滚。而就在下一秒,绿色的光束贯穿了楼板,“嗖”地一声击中了刚才梨果所站的位置。

“啊?哪里来的小老鼠???!!!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妨碍我?!”

虽然我是没有那个打算啦……不过“原子崩坏”还真是名不虚传,甚是厉害啊。要是反映再慢上一点的话,自己的半边脑袋就直接被那道光束给蒸发了。这种不明不白的死法怎么会说都不会适合自己了。

梨果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不敢再有半点的放松。既然这边已经被发现了,那么剩下的选项无非就只有“战斗”和“撤退”两项。从刚才的状况判断,“原子崩坏”所追逐的人已经逃入了设施的深处。而“原子崩坏”并没有追上去这一点就很奇怪,加上那个可以捕捉AIM力场的能力者……

“原来如此,用AIM扩散力场指明方向后,再由‘原子崩坏’进行狙击吗?还真是挺方便的组合方式呢。要不是预测的能力,恐怕刚才就逃不掉了。”

就在梨果在犹豫的时候,又有数道光束不间断地袭来。在躲闪腾挪之间,很快就被逼到了死角中——难道说这也是那对组合想好的策略?

只不过很可惜,梨果并非是单一能力的能力者。

准确的说,她是可以引起多种现象的能力者的“拟似多重能力者”。

在“原子崩坏”射出最后十拿九稳的那一击的同时,津久野梨果的运算也已经完成了。她的个人现实猛烈地运作,使得她的身体从三次元一下子跳跃进入了11次元,然后又从11次元回到了三次元。

就好像跨过了一道门一样。

下一秒钟,津久野梨果出现在了“原子崩坏”的面前。

“那个……我没有和你敌对的意思。”

梨果的声音里,不存在任何的敌意。而她的潜台词也很明确——能不能就这样放我一马?

毕竟,现在主要的目标是潜入研究室,并非是和另一个Lv.5展开超能力大战。

“原子崩坏”——学园都市排名第四的Lv.5是个身材高挑又修长,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有着一头茶色长发的少女。她有些惊讶于梨果的现身,但在下一秒就恢复了冷静。

即使那双眼睛里,根本看不到所谓的“冷静”。

“有点意外呢,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偶然路过的无知群众罢了。您一定是第四位Lv.5吧?我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就是麦野沉利小姐了。我并不是有意介入这边的——工作。所以,可以请您当作我没有出现过,放我一马吗?”

麦野的脸上闪过些许的错愕,倒不是因为梨果看出的了自己的身份,而是她的坦白和淡定。

如果只是一般的学生,暂且不讨论在这种场面下会有什么样的反映,也绝对是做不到如此淡定的;而另一方面,如果并非一般人,在自己主动出击的情况下向敌人坦白自己的目的,事实上也非常不可理解。

不过更加不可思议地是,麦野一下子找不到任何阻止她的理由。

毕竟,如果真的只是个路过的吃瓜群众,偶然的机遇被泷壶的能力捕捉到而引起自己的敌视的话,真可以算得上是倒霉地非常彻底了。

但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样的巧合吗?

“哼,你说的好听,那我倒要问问,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大家的天气姐姐’——津久野梨果?”

暴露了么?

公众人物就是这点不好。

津久野梨果多多少少有点尴尬,但这种状况也早就是设想的到的情况了。

“说起来,你也是Lv.5吧?”

麦野沉利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用力皱起了眉头,

“可是我记得,你应该是‘预知’能力者才对吧?但是你刚才,明明用的是;空间移动的力量嘛?!”

连这一点也?

“还有一件事。”

还有?这个家伙到底是有多麻烦?难道说女人上了年纪变成大婶就会变得唠唠叨叨地说法是真的?

失礼的想法还没有彻底从梨果的脑袋里走过一边。麦野沉利就已经举起了她的右手。

右手掌里,翻腾着绿色的电子,它们蠢蠢欲动地“瞄准”着津久野梨果。

麦野沉利没品的笑了起来。

“你出现在这里,当然不可能是巧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