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欧若拉。”

卡佳没有给欧若拉提出什么很好的主意，仅仅是建议她去了解她的对手，又叨了一些生活琐事便挂掉了电话。之后对趴着桌子上，抱着酒瓶要死不活的女人说道。

“你想她就去找她呗，都这么大人了，还要学少女一样害羞扭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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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存心气我的，混蛋，负心妇，不可原谅！”

一贯优雅端庄的妍月留梨小姐，此刻只穿了一件浴袍，张牙舞爪的大声斥责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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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菜盘中的汤汁已经结冻，看起来这场聚餐已经结束了很久了。两人却依旧坐在餐桌边，进行着女人们之间的闲聊。

“欧若拉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去气你。”

【Chatea Margaux1999】

卡佳心中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默念手里包装盒上的标识。她并不怎么会英语，无法通过发音来确定这是什么牌子的，不过多年的陪酒经历让她多少也学会了些品酒的本事，她估计这瓶酒的单价可能是三位数，值自己店里好几天的毛利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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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她分明知道我是喜欢她的，结果先跑去跟个猴子结了婚，现在离婚了又不知道从哪勾搭了个幼嫩猪仔。我次奥，之前结婚也就算了，那时候我和她没有联系。现在我有每隔十天半个月拉她出去玩一天的，她竟然还是出轨找了别的男人！”

留梨愤懑的把抓起瓶子咕噜噜的把酒往喉咙里倒，卡佳犹豫了一下还是阻止了她的这种浪费行为。

“我的小姐姐，这是红酒唉，你要敞开了喝我去给你拿啤酒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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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固执的抱紧酒瓶，丝毫不肯放松，把里面的液体消灭了一半多后，她才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嗝，放下了酒瓶。

“临走之前先把这个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消磨掉，不然就亏了，白被那德国佬干了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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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激动别激动，男人嘛出轨有什么奇怪的，但你见过几个男人抛妻弃子跟晴妇跑了的。”

留梨因为发现自己男人出轨包养晴妇的事最近一直十分消沉，卡佳今天抽空来安慰安慰她。

“能忍就忍呗，反正生活上至少他还不会亏待你，你这瓶红酒，我看至少两百帝国马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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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二百帝国马克。”

留梨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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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你看你老公，一千二百帝国马克一瓶的酒家里放那么多瓶随你喝，不是说明他还在乎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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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稀罕他那几个……破，破钱，每个月就回家几趟，我寂寞的时候找酒瓶把解忧吗？”

红酒的后劲有些上来了，留梨在椅子上坐似乎都坐不稳了。卡佳只能叹口气，把她拖到沙发上让她躺下，顺便从卫生间里拿了个看上去不像脸盆的盆放在了沙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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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减肥了，欧若拉我一只手都能把她抱起来，你我用两只手都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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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胡说八道，老娘体重正常的很。她那是用处方药才导致的身体病态消瘦，而且把这盆子拿走，老娘酒量好的很，才不会……吐。”

留梨尚还清醒的样子，说话很连贯几乎不会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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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上班呢。需要我的话我明天再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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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P班，老娘缺那几毛全勤奖的钱吗？缺那几块钱工资嘛？离婚的时候分了这栋房子就够我胡吃海喝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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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的大小姐唉，您有钱不用上班，但我要上班啊，我和欧若拉只能自己养自己啊。”

被留梨拉住，卡佳只能无奈的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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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实回答我，你欧若拉待在一起这么久，你就真的一次都没有偷过腥？”

留梨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一点都不像一个醉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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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卡佳相当坦荡，她的确没对欧若拉做过任何逾越亲情的举动，最亲密的动作也不过是亲吻对方的嘴唇。

她打开电视，顺便从桌上将倒了一小杯红酒，之后坐下细细品尝，话匣子已经被打开了，想必她们之间还会聊上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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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苦啊，我明明都向她示爱的那么明显了，她却一点都不肯回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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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向她示爱的，她从来都没告诉过我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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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半夜吃泡面把被单弄湿了，那时候是冬天，外面小卖部还都关门了，我跑她被窝里蹭了一夜。那晚我没忍住，和她那个了。第二天她一点表示也没有，我也没好意思提，后来，后来……后来她就好像那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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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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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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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她大二开学没多久，有一次神秘兮兮的跑来问我，女生之间相互抚摸是什么意思。我跟她讲这是正常现象，女生到了青春期有幸需求，但出于社会压力又不好去找男人解决，只好互相慰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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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DNMD啊你个畜牲！”

留梨从沙发上蹦达下来，双手狠狠的抓住卡佳的肩膀似乎想它捏碎一样

“你TMD的青春期和室友互相慰`藉啊！？这哪里正常了，这是示爱，示`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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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中的时候的确是有和室友做过的，后来她跟我说她只是有些寂寞了……”

留梨的劲并不大，卡佳撇过脸也没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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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蠢货，蠢货，她是在像你表白啊！这你都听不懂！你辜负了一个女孩子对你纯洁的爱啊！”

留梨使劲的摇着卡佳，恨不得把她从椅子上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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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懂你们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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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明明你也是个姬佬。跟人家一点血缘关系没有，还要一声声妹妹长妹妹短的，变态死妹控”

留梨发现自己并不能推得动对方，然后在对方肩膀和腰腹处摸了摸，全是肌肉。她楞了一下，想起对方以前是个校霸级的不良少女，也就释怀了。

“你说说你，装什么纯情呢，早点把欧若拉掰弯不就好了，就算你没有成功，也让我能有机会了。现在倒好，她完全陷入那个小男孩的手心了，根本拔不出来。我那天就说了他一点坏话，她跟我扯了一个小时那个男孩哪里哪里好，那个男孩又哪里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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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喜欢的是男人，她对同性没有感觉的。”

卡佳拉了拉被留梨拽开的衬衫，低着头似乎也在后悔着过去。

“她能开心是最好的，爱情并不一定是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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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懦弱，你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简直就跟那些当年追求我，然后被我狠狠的拒绝了的死肥宅一样，Loser。后悔有什么用，哎呦喂什么‘等把你嫁出去之后，姐姐在考虑自己的事。’不就是觉得人家一天没嫁出去，你就还有一天的得到她的机会嘛？喜欢她就去墙角她啊，当年在学校叱咤风云的女王去哪了？看上那个男生就立刻通知必须对方和自己交往的气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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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不希望我又变成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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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懂你们忠犬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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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这之后都没有说什么，客厅里只剩电视中播报员的声音。她们都没有心思去管电视的内容，都在反思如果自己在那个时候，做的更主动一点，现在她们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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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想都会比嫁给这个负心汉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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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反正……欧若拉现在一样也不会，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