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坏崽子萨沙

本文的男主人公——阿莱克修斯·保时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父母双亡的,有车有房的,有妹抖女仆的,温柔善良的,多(bu)金(jie)纯(feng)情的,聪明伶俐的,阳wei(划掉)的,容易招蜂引蝶的,普通的,在高校里读书的学生?

在欧若拉的眼中,她的心上人就这么一个形象,除此之外,他还有些呆愣中二,还十分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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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阿莱克修斯。在改姓保时捷前,他曾是阿莱克修斯·毕苏斯基,波兰贵族世家毕苏斯基家族的长子。十二年前德国闪击波兰,不出一月便使波兰亡国。他的一家没收了财产,关进了集中营。两年后俄国也沦陷,纳粹开始实施种族灭绝的“东方总计划”。他的父母,他的妹妹,他的全家都死在了纳粹的枪口之下。几乎只有他,侥幸苟活了下来。

他和纳粹有不共戴天之仇,憎恨着纳粹的士兵,纳粹的思想,纳粹的国家,纳粹的一切。

为此,他成为了一one。虐杀了纳粹头领的女儿,西西伯利亚总督塞西莉亚,纵兵在重兵押送的队伍中劫走了死刑犯玛格丽特·捷尔仁斯卡娅从而确立了自己的威信。成立了以“建立泛斯拉夫共和国,取代纳粹成为欧洲共主”为目标的共和国卫队,并以此在游击战中不断击毙纳粹分子。他期待国际形势的变化,中美英日四大国能联手抗德。彼时,游击队建国将不再是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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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活跃卓有成效。在共和国卫队成立之初,成员仅有环叶卡捷琳堡卫星区的几支不过二十人的游击分队。在他成功组织了一系列的对纳粹盖世太保、党卫军的惩戒军事行动后,越来越多的俄罗斯人,还有其他民族的编号者都愿意加入他们。行动队员的数量已达到一个游击旅的水平。要知道,在抵抗纳粹最激烈的白俄罗斯地区,还能被联络上的旅级游击单位,总共也只有两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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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使用“一One”(音同伊万)这个东斯拉夫人最常用的名字时,他一直以罗马帝国元首,奥古斯都的彩塑头套造型示人,使外人无法得知他的真实面孔。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被他蒙在了鼓里。有一个人例外——

他的“小姨”,同样是大屠杀的幸存者——维多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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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纳粹网开一面放过的,但维多利亚不同,她的的确确是“死”在了阿莱克修斯的面前的。但那只是假象。维多利亚早已经不是人类了,她告诉阿莱克修斯,自己早已是行尸走肉,呼吸和心跳都只是对人类生的模仿而已,她的本质,是“黄泉的引路人”。

在这个世界上,是有异能的存在的,而所有异能的来源,都是“黄泉”。只有特别的活人可以通过“引路人”作为媒介,进入“黄泉”。“黄泉”是维多利亚给那里取的名字,实际上那里并没有什么泉水,也看不到什么死人。那里只有一片黄沙,和永不落日带来的晚霞。但维多利亚知道,那里的确是死者的世界,所以她称那里为“黄泉”。

死人进入黄泉后会怎样,没有人知道。但如果生者进入了黄泉,那么他就可以获得自己最想要的功能的超自然力量——但仅能作用于精神。比如说一个死宅进入了这里,那么他就可以获得制造二次元的能力,让二次元里自己最喜欢的老婆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只是这个二次元,只有他的精神,才能进入。

而阿莱克修斯,虽然复仇也很重要,但其实他最宏大的理想是复兴罗马,成为欧洲共主。这和他的复仇愿望不矛盾,在实现这个理想的道路上,他同样需要把纳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于是,他得到的能力是——让他人完全臣服于自己,不敢违抗他身为“奥古斯都”的命令。不过,这项超能力并非是无解的,他有一个很致命的弊端——对那些不信权威的叛逆,铁杆民主主义分子无效。

这项异能对付扬基佬可能无效,但对付纳粹,却是完全够用了。如果不是迷信权威,迷信皇帝。他们,又怎么会成为纳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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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遇见欧若拉是什么时候?」

阿莱克修斯回想到。

「是在一家娱乐场所的棋牌室?不,是更早。」

是在十三年前。那时候波兰和俄罗斯都是独立的国家,自己和玛格丽特还是波兰的贵胄,衣来张口饭来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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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为了庆祝捷尔任斯基家家主,波兰总统菲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的生日,捷尔任斯基家举行了一场宴会。自己和玛格丽特是青梅竹马,理所当然被邀请参加了这次宴会。

欧若拉也是。

欧若拉作为总统夫人的外甥女,也出席了那次宴会,穿着与会场女性们的晚礼裙格格不入的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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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她的偶遇,起源于玛格丽特的恶作剧。玛格丽特和他两小无猜,而又嫉妒更为自己所在意的,自己年幼的妹妹。所以就在宴会上偷偷从自己身边拉走了他四岁的妹妹,带她去角落里欺负她。他没有注意到,他沉迷于会场漂亮的贵妇们,等他反应过来时,妹妹已经无影无踪了。于是便到处乱跑试图寻找妹妹,慌乱之中,他撞到了一团柔软的物体上。

还被淋了一头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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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恼怒的抬头,入目之景却令自己有些眩晕。

明黄色的薄纱裙因为沾了酒水的缘故,紧紧贴在她的胸口,勾勒出少女幸感的曲线,藕白色的手臂肢端颤抖着抓着那支空掉的高脚杯。银白色的项链和她露出的一只耳朵上的吊坠都在闪着微光。该死,这一切的女性饰物衣物都是不实用的,都只是为了吸引男性目光,让他们头脑发昏而已。

当他终于将目光转移到那个女人脸上时,熟悉的面容令他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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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

年幼时他觉得自己是什么天选之子,觉得自己生来是为了享乐的,所以他乐于和每一个他有感觉的同龄女娃交好,以便未来能做充实后宫之用。而欧若拉,她长的真的很像自己喜欢的另一位贵族少女—赫拉·冯·霍亨索伦,简直就是放大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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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的脸因为酒精与害羞的缘故,变得通红,就像昨天晚上一样。之后她擦了擦身上的水渍,跟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俄语)后,走到了自己面前,伸出手将还在错愕中的自己拉起。

“小弟弟,和家长走丢了吗?需要我带你去找家长吗(波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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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姐姐,我和我的妹妹走丢了!她才只有四岁,当时她手上正拿着……”

虽然自己被大姐姐的妆容迷住了一小会儿,但很快想到了正事,急忙向她求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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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僵直在了脸上,没等自己说完,她就弯腰将食指放在自己嘴唇上打断了自己。

“等等小弟弟,我听力不是特别好,你能放慢下语速,不要词尾连读吗?还有,我叫欧若拉·罗曼诺娃,不叫什么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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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后,将自己的目的和妹妹的特征向她复述了一遍,因为自己记不住她的名字,所以就固执的称呼她为赫拉姐姐。她耸耸肩默认了我的称呼后,起身从周围人打听了一下,很快就在酒厅的小角落里,找到了没心没肺在大啖着美餐的玛格丽特。

自己教训完玛格丽特后,才想起来还没有和漂亮大姐姐道谢,但当自己转身时,已经找不到她了,找遍整个会场都没有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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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没想到再见面会是那么多年后,在那种地方。

想到这,不由的捏了捏床单。

然后深叹了一口气。

坐拥上千人的军队,还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超能力的,小小年纪就胆敢袭女生胸的阿莱克修斯,现在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一个赤果的欧若拉,一个赤果的自己,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一张沾了些红褐色血渍的床单。

真是倍感压力,真叫人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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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陪她喝酒的……唉,我明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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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对方倍有好感,对方是自己心念了很久的漂亮大姐姐,又长的和自己相好很像,这些日子里又进一步和自己培养出了很深的感情,但是……

自己真的没有想要和她共赴巫山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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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嫌弃欧若拉,他对她甚至已经有了爱慕之意,但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她不应该和自己在一起。

【她所期冀的是平静祥和的普通人的生活,我给不了她这样的未来。我的前路阻难重重,要和德国作殊死对抗,会牵连很多无辜的人,让他们失去家人,死于非命,她不会想跟这样残忍的在我生活在一起的。】

他自己知道,自己已经被复仇占据了头脑,不适合再去谈恋爱了。这样的自己,是很难成为一个合格的男友,丈夫的。欧若拉的前夫,瓦西里·叶戈洛夫,不正是前车之鉴吗?他不想伤害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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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莱克修斯还在不知所措的自责的时候,欧若拉也清醒了过来。

她眯着眼看了看四周,因为惯性的节约,而顺手关掉了已经不再需要的台灯。

然后冷静的将被子抓到胸前,遮住自己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分。

“阿莱克修斯,你……迷`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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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① 欧洲共主

就像我们的古人想当皇帝,旧时的欧洲人也都总想自封曾经的欧洲共主“罗马”的正统继承人。也就代表着自己成为新的欧洲共主

② 一one

发音同伊万,人名,是俄国人的象征。

三 扬基佬

意指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