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

测验课下课后，玛格丽特叫住了急匆匆想要离校的萨沙。

“今天队里放假，我和你一起去看望一下姐姐吧。”

.

萨沙没有对外公布他和欧若拉的恋情，毕竟他是学生，而欧若拉则是老师。在这所学校里，只有他的青梅竹马兼小姨子的玛格丽特，和女仆叶莲娜知道，他和欧若拉关系不正当。

.

“抱歉，丽塔，欧若拉她已经醒了，所以……”

萨沙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相信丽塔应该懂他的意思的。

.

“……”

丽塔低下了头。

欧若拉讨厌她，这点毋庸置疑。她几次想和欧若拉单独谈谈，但对方根本不甩她，对她的问好视若无睹。

「萨沙是怕自己惊扰到刚清醒过来的姐姐的吧……他对姐姐是真心的好，自己应该为姐姐感到高兴才对。萨沙他，真的是个很棒的男生。」

“等姐姐快康复的时候，能不能跟她说说，让我和她聊一聊？而且，家里的外祖母知道她还活着后，也很想见她。”

.

“算了吧，欧若拉她家里……”

.

“别急着拒绝，姐姐她和家里的关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紧张的。只有外祖父和外祖父那一支的人讨厌她而已，但他们已经去世了很久了。现在她们罗曼诺夫家剩下的人里，外祖母和小姨和她的关系还是很好的，印象里小姨和姐姐她年纪相仿，曾经甚至是很好的朋友。”

.

“好吧，我会和她说的，今天晚上我会把她的答复告诉你的……我是说关于她家里那事，你的话可能还需要等一段时间。”

.

“行，那这么说定了。我能帮上什么忙的话记得联系我，不耽误你了，再见。”

.

“再见，丽塔。”

.

.

「很吵的样子……是欧若拉的姐姐和同学吗？」

离欧若拉的病房老远处，他就听到了嬉闹的女声。他猜测可能是前些天里见过的那两个女人——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娃和妍月留梨。

想起妍月留梨，他不自觉的揉了揉脸，她当时左右开弓可真是把自己打懵了……

他长这么大并不是没被人揍过。丽塔，还有赌牌下棋时遇到的贵族，黑道都打过他。可被人打脸还着呢是第一次。

留梨给他留下了相当浓墨重彩的一笔心理阴影。

.

“三个皮蛋带对六”

“三个2带对3”

“炸。”

“不要。”

“王炸。”

“不要”X3

“七七八ba九九十十丁丁”

维多利亚啪的一下，甩下了她的所有手牌。

“付钱付钱，来来妍月小姐的，伊万诺娃小姐的……欧若拉你的……唉太好了萨沙你来了！！”

.

萨沙到位的很是时候——恰好是欧若拉输钱的时候。维多利亚蹦蹦跳跳的跑到他面前，向他伸手道：

“萨沙先生，您的夫人欠了我三百帝国马克，我想您可能有替她偿还这比债务的义务。”

.

留梨只用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去看是谁来了。之后便不屑的切了一声，转头不再去看他。

卡佳拿胳膊顶了顶留梨，歉意的向萨沙笑了下。

另一个陌生少女好奇的在观望着萨沙和维多利亚

.

「别闹，我银行卡在你那……」

萨沙动了动嘴唇，用唇语跟维多利亚交流道。

欧若拉可以容忍家里有个女人跟他关系亲密，他很感动。但是要让她的姐姐和那个妍月留梨知道他的钱没有保管在欧若拉的手上，而是保管在维多利亚身上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

「向我保证以后不再BB我花你钱，否则我就把你的银行卡在我这这件事，告诉那个妍月留梨。」

维多利亚听懂并用唇语回复了萨沙。

她目睹见证了尊贵的泛斯拉夫共和国元首，奥古斯都-阿莱克修斯·毕苏斯基，被一个比他矮了十多厘米的女人拎起来啪啪啪的扇耳光的情节。

.

「成交。」

这整个过程只花了十秒不到。欧若拉甚至还没从输牌的打击中缓过来，她的手上捏着四个尖和三个六一个对四，这怎么会输呢……

.

“萨沙……”

直到萨沙不认识的那个女孩——星奈子小声的对欧若拉提醒道：“嘿嘿，别傻了姐夫来了。”，她才如梦初醒般转过头，对上了萨沙的眼睛。

.

房间里的气息一度变得很尴尬。

只有留梨轻微的磨牙声和维多利亚啪嗒的数钱声不合时宜的在合奏着。

.

情人宠溺的目光是欧若拉过去一直所向往的，真真正正的得到它的时候她却想要逃避，她觉得这有些太过于梦幻了——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难道不是为了受苦吗。

深情对视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后，欧若拉将视线垂向地板，侧过去一旁的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你来了啊。”

没有像预先想好的那样用可以腻死人的甜美声线缠住他，从口中说出的话一如既往的干涩，也许她是真的比萨沙还不擅长说情话？

下意识的将散乱在左眼前的发丝捋到耳后，抓牌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捏的更紧了。

.

数完钱的维多利亚在一旁嘟囔了一句：“喂喂，不就输了几局牌嘛，别趁这种时候在牌上做折痕记号啊，这是在耍赖啊！”

.

“我我……”

好不容易在脑海中排列好的问候语被维多利亚的搅局打乱了

“我不是那种耍赖的人，你这是在污蔑我！”

总不能说是自己看到男朋友紧张所以捏弯牌吧，虽然大家都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但她们也都知道自己是个老女人了，在一个未成年小男孩面前紧张这种事，亲口承认是很丢人的。

她原本白皙的脖颈已经因为羞恼而被渲染成色/气的粉红色了

.

“若拉的男朋友来了，我们还是回避一下让他们独处会吧。”

比起磨牙的留梨，刻意捣乱的维多利亚，假装不懂成年人世界的星奈子，明显还是卡佳比较成熟稳重。她推搡了一下身边的几个女孩……女生，示意她们给欧若拉和萨沙腾个空位。

.

见留梨仍在对着萨沙龇牙咧嘴，卡佳朝她屁股拍了一下，指了指全身上下散发着可视蒸汽的欧若拉。看的见的娇羞和期待，像少女怀春一样。

“……”

留梨顷刻之间化作一只落败的公鸡一样，蔫了下去。

之后她做个表率，率先摔门而出。

.

“维多利亚小姐，星奈子。”

卡佳将她们也拉出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