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也该死心了吧。欧若拉这么沉迷她男友，我看最多一年，大概她们就可以结婚了吧。德国的男生法定结婚年龄是20，他现在已经19岁多了。”

两人的晚饭早已消灭干净，只是估计着小情侣应该还在聊着情话，所以她们也不着急回去。一人买了杯奶茶，在医院外围的路灯下散步闲聊。

“真是可怜啊，你跟她在一起待多久了来着？18年有了吧，有没有一种自己宝贝了这么年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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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找个好男人也是我乐意看到的。我跟你不一样，更多的时间里，我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

卡佳抬头看向医院的顶层，那里只有一间病房的灯是亮着的。

“也只是那个叫瓦西里·叶戈洛夫的男人牺牲后，我才有了想要一辈子去照顾她的念头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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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小男孩真的可靠吗？欧若拉她输不起这一步了吧。如果再他身上在干耗个五年十年的，她就没机会安稳过下半生了吧。对那个男孩来说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恋爱吧，虽然他父母双亡没有家长会干扰，不过……年轻时的冲动，真能从一而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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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佳奇怪的看了眼留梨

“你怎么整的跟情场老手一样，你不也只不过是恋爱过欧若拉一个人，结婚过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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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不认识的，我的一个做律师的同学跟我讲的啦。她经常干的事就是拆散别人家庭，你大概能想象她每天要接多少苦水。听她诉苦多了，渐渐我也就不相信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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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极端嘛，之前我和这孩子聊过一会，感觉他人还不错，不是那种容易变心的人。我对他还是比较有信心的。这次的事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了，不怪他的。他能够及时补救，而且没对受伤的欧若拉有任何的嫌弃，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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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你呢，她要嫁出去了，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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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也谈对象了。他是个德国商人，以前和我有过几次交易。最近一个月和他约会了三次，我对他印象很好。”

卡佳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亚麻色头发的青年。他对自己也是很上心的样子，总是能讨自己欢心，应该是花功夫找自己的朋友了解过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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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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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哪一步……什么都没做。不过我想如果他向我表白的话，我会接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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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梨翻了个白眼。

“我原本以为欧若拉会跟我在一起的，或者跟你在一起。当时想过的最差的情况就是看你们牵着手参加我的婚礼了。结果现在，我结婚了十年，欧若拉准备再婚，连你都要谈男朋友了。真的是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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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的事多了，我们都是被德军士兵践踏过的。当时都是对德国恨之入骨的吧，根本不可能给会想到，我们未来的伴侣竟然还都是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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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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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们呢，回去了吗？”

萨沙已经在病房里陪欧若拉坐了四个小时了，两人之间的情话早已说完。之后的时间里，萨沙让欧若拉靠在自己肩上，陪她一起看她感兴趣的游戏直播，顺便替她按摩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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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的左手筋腱被砍断，但并不代表她左手完全废了。医生告诉过萨沙，只要术后多按摩多锻炼，未来的几个月内是可以恢复手的大部分功能的，乐观估计最好的恢复结果是允许她可以无障碍的用左手打羽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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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维多利亚说她们在楼下散步在，过会儿应该会上来的吧。”

萨沙稍微停下了他手上的工作，连续捏了半个多小时还真是有些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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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回去好好睡觉吧，萨沙。听维多利亚说你这一周都是晚上熬夜白天打瞌睡的，这样对身体不好，而且会影响成绩的。今天我姐姐她们可以好好照顾我的，而且留梨她自己也是个医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欧若拉试着动了动左手，虽然能做的抓握幅度似乎比刚醒的时候要大了一些，不过还是没有办法抬起去触碰萨沙的脸庞。因为她的左臂上有枪伤还未痊愈，暂时无法用力。

实际上她的四肢合计有枪伤十三处，在伤好前，她只能像个人棍一样，只有肩膀处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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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事，本科的课我早就学完了，现在不上课，只是减少了我预习硕士课程的时间而已。不会耽误我的成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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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愣了一下，萨沙的回答很有创意，她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就算如此，也要注意身体啊，我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憔悴的样子呢，我希望你能生龙活虎活蹦乱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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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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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晚上少出去玩哦，就算是不影响学习。熬夜很容易伤身体的，有什么夜里的赌局都推掉吧，坏习惯要改的。”

话说完后，欧若拉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唠叨过头了。明明以前的自己也是经常熬夜的，不管是纱耶子，还是异世界的意识，学生时代都不是什么按时作息的人。

短暂的几秒觉得自己没资格这么唠叨萨沙后，她的想法又变了。自己现在可是萨沙的老师，萨沙的女朋友啊，不管哪个身份，叮嘱唠叨他，都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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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啦……”

萨沙早就不参加那些LOW的不行的夜晚赌局了，他的夜生活基本都是做些杀人放火之类的勾当。他突然有些慌乱，在欧若拉察觉到他的异样之前，他假装要接水，暂时离开了她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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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向她坦白吗？不可能一直能瞒住的……她以后需要我的时间会越来越多，而我要处理团内事务的时间却没有减少……」

「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她再一次被德国如此伤害了，如果我告诉了她全部，她会支持我的吧。但她可能会担心我能不能抗衡德国，就算是让她了解了我有控制别人的这种超能力也不够。万一她劝说我放弃这项危险的工作怎么办……我不可能答应的，复仇……这是我此生决不能放弃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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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从靠站在墙上逐渐下滑，变成了靠坐在墙上。早初欧若拉向他表白的时候，他就预料到这一步了，所以他当时没有答应欧若拉。尽管他们互相喜欢对方，但他们不适合。他有着很重要的事要去做，给不了欧若拉她想要的生活。从纳粹的刑场中死里逃生的那一刻，他就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为复仇而生的厉鬼。

可是谁知道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经历了那么大的变故，但仅仅十年的平静生活，就让自己松懈了。他爱上了欧若拉，还酒后乱幸。这是自己的过错，不管怎样都要对此负起责任来。

「向她坦白了吧，应该可以说服她支持自己的，她并不是不恨德国，只是认为自己没有报复它的能力，恨意只能折磨自己罢了，所以才将恨意埋在心底。她一定也是期待打倒德国，建立一个温和的社会的。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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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了握拳头，下定决心后，推开了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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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赫拉副总督殿下，为这次恐怖袭击中牺牲的我军官兵致悼词。”

是欧若拉手中的平板上发出的声音。萨沙抬头，从欧若拉的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恨之情，她只是平静的看着报道，似乎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新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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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粹德国在播放政治宣传时，是强制所有媒体频道同时插播的，不管之前他们在播什么，哪怕是娱乐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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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下诺夫哥罗德国际酒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萨沙重新坐回了欧若拉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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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向报道说的那样啊，恐怖分子袭击了酒店，把所有人都当人质抓了起来并定时处死人质，后来赫拉副总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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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欧若拉，告诉我真相好吗。”

萨沙将支架上的平板关掉了声音扔到一边。

“恐怖分子是怎样穷凶极恶的人？赫拉怎么可能能从他们手上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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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这样直呼皇女的名字是不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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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

萨沙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低吼令欧若拉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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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知道了些什么？是那个叫一One的男人告诉他了吗？他和共和国卫队接触了？」

“你……都知道了什么。萨沙？”

欧若拉努力的伸出右手，抓住了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