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轨

万事通维多利亚姑娘到底是谁?

阿莱克修斯知道,维多利亚是他母亲的“好姐妹”,是脱离人类存在的“黄泉引路人”,是他反抗纳粹事业的合作者,是他派遣在政府部门的间谍。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维多利亚和他只是表面的合作关系,事实上,维多利亚还和另一个人有着表面的合作关系。她的名字叫作玛莲·冯·哈布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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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阿莱克修斯的生母,哈布斯堡家族的公主,被满门抄斩的波兰贵族约瑟夫·毕苏斯基的妻子,德皇莱茵哈德的地下情人,被认为早已经是个死人。

死亡是一种假象而已。在嫁给毕苏斯基之前,她早早就痴情于大她19岁的,当时还是德国皇太子兼纳粹党二号人物,莱茵哈德·冯·霍亨索伦。莱茵哈德也很喜欢她(炼铜癖),二人两情相悦。但因为当时的波兰表现的太勇,英法又鼓吹波兰是当时欧陆第一的军事强国,已经失去了奥匈帝国皇帝之位的哈布斯堡家的首领被忽悠瘸了,信以为真的为了家族的繁荣昌盛,把女儿嫁给了波兰首屈一指的大贵族兼大元帅-约瑟夫·毕苏斯基。

当时的莱茵哈德当然十分恼怒,但当时的德国尚还处在“凡尔赛和约”的约束下,他只能隐忍,积蓄实力。但暗地里,他却和玛莲保持着长期的情人关系。当然,毕苏斯基先生本人,直到被莱茵哈德的党卫军吊死在绞刑架上,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戴了这么多年的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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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身为“行尸走肉”,身体的很多功能和正常人相比,是缺失的。她的知觉很微弱,但很幸运,味觉功能还是存在的。玛莲从她那里获得过超能力,所以她便赖在玛莲的身边,以闺蜜的身份骗吃骗喝。在毕苏斯基家被灭门时,她和玛莲当然不可能被处死——死去的玛莲只是个替身,而她,就算肉体被烧成灰烬,也会凭空重塑、复生。

对于阿莱克修斯这个自己和自己不爱的男人所生的野种,玛莲的感情是矛盾的。一方面,她已经投归莱茵哈德的怀抱了,当然不想带着阿莱克修斯这个拖油瓶;另一方面,阿莱克修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唯一的骨肉,比起莱茵哈德跟别的女人生的那些皇嗣,显然还是阿莱克修斯更亲近一些,她更希望是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其他女人的孩子得到莱茵哈德的亲睐。

但最终,她还是狠心的撇下了阿莱克修斯,独自回归了德国。当然,她也不会任凭阿莱克修斯流浪异乡。阿莱克修斯之所以能被保时捷博士收养,当然是她的意思。那个来自乌克兰的小女孩叶莲娜的训练,也是她派人指导的,最后一重保险,便是维多利亚。她让维多利亚去陪伴阿莱克修斯的成长,在暗地里保护他——同时也定期向她反馈阿莱克修斯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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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阿莱克修斯还是玛莲,他们都只是她的表面朋友而已。对阿莱克修斯,他隐瞒了维特针对欧若拉的计划;对玛莲,她隐瞒了阿莱克修斯从她这里获得异能,成为一One的真相。她真正效命的对象,其实是维特。德共秘密党员:维特·卡尔·冯·克鲁`格

在变成不老不死的行尸走肉前,她也只是个普通的人类。过于漫长的生命让她变的超然,却并没有完全的丧失人性。她依旧明白爱恨,知人间冷暖。因为有悲天悯人的良心,所以她毫不意外被马列主义思想所吸引,加入了共chan党,成为了一名女布尔什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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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机成熟后,维特来到了西伯利亚,准备开始他的计划。维特赤化西伯利亚的第一步计划并不复杂,他需要控制一位流落民间的德国皇女。迎娶她,之后再公布她的身份。德皇虽是残酷的纳粹党的元首,动不动将人满门抄斩,但他同样也是位溺爱孩子的老父亲。他希望他一手创建的横跨欧亚非,甚至以后还要延伸到美洲上去的庞大帝国永远的在他的子嗣手上传承,千秋万代。十分可惜的是,他年轻时受过枪伤,影响了他的生殖能力。即便他因反对天主教而成为了欧洲唯一一位有复数位妻子的皇帝,但他的子嗣并不多。不算那位流落民间的私生女,他还活着的子女,一共只有五位而已。

老皇帝对子女寄予的厚望是德国上下有目共睹的。即便他的子嗣能力平庸,即便他们本人甚至并不想参与政事,但他却依旧将他们推到了地区长官的位置上。甚至是他的三女儿,他与所谓的劣deng民族斯拉夫女人所生的女儿——赫拉,他也不曾另眼相待。若非赫拉年纪太小,而西伯利亚地区又似乎有动乱,他非得命赫拉为西西伯利亚地区总督不可。赫拉是不愿总督西西伯利亚,如果这时出现了一位新的皇女,提出想做西西伯利亚总督,德皇必然是大喜过望不会拒绝的。

这位流落民间的皇女,就是欧若拉。欧若拉·伊万诺夫娜·罗曼诺娃。

那时,西伯利亚的大权,都将由维特一人所独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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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的训练经历给了维多利亚处变不惊的从容,比如说从容的靠坐在酒店房间的门外帮萨沙写物理作业,房间内不断传来女人的娇`吟一点都不能打断她的思路,笔走龙飞一气呵成,就是正确率不知如何。

「萨沙和她恩爱的很,每天都缠绵,这样的话,很容易怀上他的孩子的吧。」

完成作业后,维多利亚无聊的玩着手机里的泡泡龙游戏,房间里的动静让她有些心痒难耐。起初她对欧若拉确实有浅薄的见色起意。可相处的久了后,她也就放弃了自己的这点小心思。作为参与库兹涅佐夫计划中唯一和欧若拉相处的人,她不能那么客观的就将欧若拉视作必要的牺牲者。维特要迎娶欧若拉,也要控制欧若拉。控制的方法是让欧若拉加入反纳粹抵抗组织,以此做黑材料要挟她听话。维特也是布尔什维克,他并不打算用这份黑材料要挟欧若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欧若拉知道他要做什么,说不定还会支持他。但是维特并不打算冒这个险让欧若拉成为知情者,维多利亚的监视情况显示,欧若拉很容易屈服于黑恶势力。为了不让千里之堤溃于她,她只能做一个不知情的参与者。

不知情的加入她的爱人的反纳粹组织,然后,看着这个组织,被维特当做投ming状一样,剿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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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欧若拉和萨沙之间有多恩爱,收网之时,他们就会有多痛苦。想到这里,维多利亚不叹了一口气,但却并不打算改变什么。伸了伸脖子后她决定看电影解闷,之前萨沙陪欧若拉看电影的时候她躺在他们后面那一排看小说,电影放了什么基本没看,他们说了什么情话倒是听了个全。既然现在无事可做,那就补补那部电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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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不算长,大概两个多小时的样子。她坐在人家房间门口当然不能外放声音,带了个耳机后也就听不到屋内的动静了。看了一多半,房门突然被拉开了。猝不及防的她一头倒在了门口的地毯上。

“(。・∀・)ノ゙嗨,早安,萨沙。”

以这么尴尬的方式和人打招呼,这些年来已经不多见了。维多利亚脸上有些挂不住,如果不是看电影导致她没留意房间内动静的话,应该是萨沙拉开门看到她正脸对着他然后被吓一跳的,但是现在这样……总感觉像是偷窥人家隐私被发现了啊。

虽然她也的确是这么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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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戴整齐满面红光的阿莱克修斯低头看着为老不尊的变态女,他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早安。维多利亚,你看起来也准备好了,列昂尼德和凯伦你应该也联系了?那么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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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联系了。”

打完招呼后,维多利亚很快像清朝的僵尸从棺材里蹦起来的那种姿势站了起来同时整理了一下仪容。还朝房间里看了一眼,不过只能看到一张特别大的双人床和一张特别宽厚的羽绒被,别说看到事后欧若拉的模样了,连她的轮廓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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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了点安定,能保证她至少睡到早上十点,那时候事情也该结束了。”

现在才凌晨三点,就算路上磨蹭一点,四点把两个骨干集合起来,五点到达圣彼得堡,之后五个小时天大的事都够解决了。

“真是个绝情的孩子呢,明明你才向她保证过不欺骗她,不离开她的呢,你要做她的小罗伊吗?”

维多利亚勾起了萨沙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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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萨沙带欧若拉看的电影是法国人拍的,主题是乡村爱情和爱国主义。影片从一个修道院开始,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给睡不着的孩子们讲故事。故事从一场英法战争开始,男主人公罗伊,在这场战争里扮演了一名失败的骑士。尽管他勇猛的斩杀了超过三名的敌方骑士和至少五名敌方步兵。但是,包括他主人的封地在内的大片法国领土还是在这一次战争中被敌国夺走了,他失去了主人和家园,流落至内地。不过幸运的是,他还有着一个装了很多金币的钱袋。在逃跑的时候,他失去了他的马匹。身上的盔甲太重所以他索性一并丢弃了,就这么头也不回的逃了出来。没有了马匹和盔甲这两个吞钱的无底洞,他身上的这些钱足够他节省着过一辈子了。在镇上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后,他隐居在了一个小乡村里当一个乡村教师,毕竟他读过书,识些字。

曾是贵族的他并不满足于乡村的生活,因为很无聊。中世纪时娱乐活动匮乏,比武,赌博,下棋,打猎,喝酒,算来算去也就这些了。比武喝酒伤身,赌博打猎很贵,所以他时常会去镇上的老爷们玩象棋游戏。

后面的事说来很戏剧化,在一次和一位外地来的老爷的博弈过程中,他看上了那位老爷的一个丫鬟,她叫丝多珐。电影用很夸张的表达效果让观众明白这位失败的骑士陷入了爱河,之后的一个两月里,他变着法子去那位老爷家玩,并试图引起那位丫鬟的注意。

过程很俗套,就如同人所熟知的骑士和主人家的女人剧情一样,他把那位丫鬟拐走了,拐去了别的镇上。

至少在那段日子里,他是个标准的好男人,尽他所能的讨女士欢心,和她说好听的情话,编情诗唱给她听,她被他哄的很开心。这一段的最后,两人安稳的坐在在不知道哪里的悬崖边的草坪上,欣赏着无垢的夜空,罗伊庄严的用骑士的礼节像她承诺,他不会欺骗她,不会离开她。

孩子们听到这里已经睡着了,老嬷嬷点点头,吹灭了床头的蜡烛,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从自己的抽屉里翻出了几张用羊皮纸写的信,上面的字迹已经很模糊了,但是仔细看还是能够看清的。

……

Pensar que no la tengo. Sentir que la heperdido.

Oír la noche inmensa, más inmensa sin ella.

Y el verso cae al alma como alpasto el rocío.

Qué importa que mi amor no pudiera guardarl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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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留下了眼泪,她看向自己桌前的蜡烛,看着它燃尽。

故事重新开启,法国开始征兵,为了夺回那些自己的领土。男主经过了很长时间的犹豫,最终选择在一次和女主的缠绵后,带走了自己的衣服离开了她,作为步兵应召回了军队。

后面的剧情她没有看到,萨沙的突然开门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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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讽刺啊,刚带她看完这样的一部电影,然后你就像电影里所演的那样,离开了她。”

维多利亚学着电影里丝多珐的样子,在萨沙的手上画不知名的图腾。

“你看看我学欧若拉的口气学的可像,萨沙,请一定,一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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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猛的一挥手,将维多利亚推远,打断了她后续的表演。他的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捡起维多利亚放在地上的背包,径直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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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

维多利亚踉跄了几步,最后摔在了床上,她歪了歪脖子,还是苦笑了出来。

“两口子之间不仅有同甘的,也会经历些猜忌与磨砺,这样将铸得情比金坚……那么当外力迫使他们分开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