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拉丝，你今晚睡我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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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当维特在书房门口在缇拉丝说完这话后，缇拉丝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

她在专注于手上的数学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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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父亲他刚刚说了啥！？”

当解完难题，她向后仰倒在沙发上时，她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晚……晚上睡他床！？我的天！！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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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声音，听着像是在搞拆迁一样。”

维多利亚进如缇拉丝卧室后，顺手锁上了房门，防止外人的进入。

“她莫不是在拆你家？你也不管她，有心思在这翻你宝贝女儿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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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把缇拉丝的桌子翻得乱七八糟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无妨，这里连接着的房间里堆满了跟她老头儿有关的东西，比如他的雕像啊，他的语录真迹啊，他的画像啊等等，我让她进去发泄好了再出来，那个男人，可是导致她她母亲不幸命运的祸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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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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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清算清算她老头儿都干了些什么坏事吧。

一：玷污了斯维特兰娜·罗曼诺娃；

二：拔吊无情；

三：入侵俄罗斯，导致斯维特兰娜惨死，欧若拉被凌`虐歼污；

四：制定编号者和荣誉日耳曼人政策，导致纱耶子在俄罗斯沦亡后多年的风尘生活。

五：生了个好女儿。因为她的缘故，欧若拉被迫牺牲自己来保全她。”

维特掐着指头，如同做报告一般的，一条一条的数落着名为莱茵哈德·冯·霍亨索伦的人的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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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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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可怕。前五条罪状欧若拉是知道的，她现在大概已经将他视作是一生一世的仇人了吧。她都砸了半个小时还没砸完，恨之切可见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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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聊天的空档，相连的房间里仍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传来一阵拆家的声音。

“她怎么这么有劲，还没累趴下？我记得她不是体质弱的像个病西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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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贴的我给她送了士力架，咖啡，甲`基安非他`命。让她能保持充足的体力，把一屋子的碍眼之物们全部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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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基安非`他命？冰`毒？你让她服用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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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

维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小声点，别让我女儿以为我是经营那种勾当的。微量而已。虽然对身体还是有一定的损害，但是，这样能够让她一口气将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全部的发泄出来啊。相比之下，还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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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崩坏了。她现在觉得你是那种对亲生女儿也能下的去手的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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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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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之前跟她说了什么吗？‘晚上来我床上睡觉。’再加上你指着一个长的跟她有三分像的女人说她以后就是你的母亲了，也难怪她会有所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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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笨的跟她妈旗鼓相当，亏我之前还觉得他聪明呢。”

维特摇头直叹气，开始收拾起缇拉丝的桌面，销毁他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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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有趣的发现吗？关于你的便宜女儿。真的很奇怪啊，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寻常的人穿越了时间和空间聚集在了这个叶卡捷琳堡呢？你，我，欧若拉，缇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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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关心。我是唯物主义无神论者。”

维特的手脚很快，两分钟的功夫就让缇拉丝的书桌恢复了原样。

“她好像在找什么人的样子，她的笔记中记了一大堆学生的名字和有关信息，还标注了星级，大概是可疑指数吧。不过我们早就调查过汉学院的所有学生了，除了阿莱克修斯之外没一个特殊的，她在找的人又显然不是阿莱克修斯，那就不用管她了。那边已经好几分钟没动静了，她大概砸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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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边紧闭的门便被打开了。他望过去，欧若拉衣衫整齐，呼吸平缓，只有额上被汗水黏住的头发还能证明她刚刚做了一番激烈的运动。

“晚上好，欧若拉殿下，心情可有所舒缓？需要我去拿些食物或者饮品，或者别的东西吗？”

他盯紧欧若拉那只还有着表达情绪功能的右眼，眼眶并不红肿，眼中也没有太大的波澜。除去瞳中的紫色要比义眼更有光泽一些之外，几乎已经没有别的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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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鹅肝，神户牛肉，澳洲龙虾，阿什么加帝王蟹各来一份吧。饭后甜点要康涅狄格州的松露巧克力，饮品就无所谓了，随便来点单价不低于一千帝国马克的红酒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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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个点我上哪给你搞这些东西？”

维特摊开双手，用尽可能夸张的面部表情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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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值这个价吗？”

欧若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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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既然你坚持……”

维特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欧若拉在想什么，虽然不太有必要，但既然她想尝鲜的话，满足她又何妨呢。反正他不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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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拉林。帮我点一份这样的外卖，送到我家里来，郊区的那栋。神户牛肉，法国鹅肝，澳洲龙虾，阿拉斯加帝王蟹，松露巧克力，务必跟他们说明一下我的身份让他们不要磨蹭，三十分钟内要送到，对，没错，再见。”

挂下电话后，他向欧若拉补充了一句

“红酒家里有，外面买不到的那种，书房架子上都是，你看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