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警官先生，因为高中同学特意西西伯利亚看我，所以弄的吵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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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刻意放嗲的声音酥进了琼斯警官的骨髓和大脑中。尽管如此，他还是定了定心神，铁面无私的说道：

“抱歉这位美丽的小姐，上面有要求的，我必须按照要求来做，请务必谅解。”

说完，他推开欧若拉走到了第一间卧室门口，准备推门进去。但欧若拉在那之前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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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给警官先生的工作带来麻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理论上说我是应该配合的，但是……”

欧若拉柔软的胸脯和他肢体的碰撞让琼斯警官的心跳继续的加快，内心不管怎么劝诫自己要保持镇定都没有用。眼前的尤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似乎都在向自己邀请着什么，但理智又告诉自己对方只是喝醉了而已。尽管自己的上司们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权势肆意妄为，但自己只是个基层小警察而已。如果自己脑子冲动做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饭碗肯定是不保了，还要额外在局子里多蹲上个一两年。

“……咳咳咳，但是什么？”

狠狠的在自己腰间软肉上捏了一把后，琼斯总算是将犯罪的欲望驱散了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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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都过去十多年了嘛，他们都已经是大人了。因为宵禁的缘故不能出去玩，所以……就在我家里凑合了一下。这时候去打扰他们真是不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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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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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男女女嘛，玩起来无非不就是那种事嘛。”

琼斯警官还在发愣的功夫，欧若拉已经将一方被折叠过的报纸，赛到了琼斯的手上。

“这是一点小小的心意，不足挂齿。毕竟劳烦警官先生这么晚了还要出警一趟。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请警官先生网开一面吧，都是我高中同学，难得来一趟我家，如果在嬉戏的时候被打扰的话，他们回头一定会怪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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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什么？贿赂？

琼斯艰难的咽了一大口口水。报纸叠的不薄，里面起码有二十张纸币。如果是百元面值的话，两千帝国马克就是自己大半个月的的税前工资了。工作到现在快一年了，还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外快。

要怎么办呢？接受吗？可是这样的话，上头交代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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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对上了女主人可怜巴巴的目光，视线再往下移，还能看到她不整的衣衫中露出的小半丰盈。

“咳咳咳，我了解了，确实情有可原，不过下不为例了。下次出警的未必是我，别的警官不会这么好说话的。”

在财物面前他还能保持些许的清明，但最后还是在欧若拉刻意外漏的特别诱惑下慌了阵脚。考虑到这间屋子的女主人是德国人，那么她显然是没有道理去包庇编号者的。而且编号者也不可能为了聚会这种没有什么收益的事，就铤而走险绑架帝国的一等公民。这样想来，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坚持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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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等会会去叫他们注意的，绝不会再给警官们添麻烦了。您慢走啊……”

欧若拉的客套话还没有说完，琼斯警官已经因为害怕自己压抑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冲动而摔门离开了。欧若拉跑去厨房，在窗户上趴了一会儿，确定那个叫琼斯的警官已经驾警车离去后，她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警官刚才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她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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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是大胆……为了庆祝活动，命都不要了吗？”

敲开上锁的卧室后，她关掉了还在中音量播放着成年人视屏的电视机，随后向从窗台，衣柜，还要床下爬出来的共计九个男女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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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们知道了会小声的。大英雄赶紧过来，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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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种种理由，德国没有隐瞒他们在高加索的失利。虽然他们声称这是一场惨胜——成功消灭了俄罗斯解放军，但付出了八千将士的伤亡；但是在俄罗斯人中，流传着另一个版本的战果——共和国卫队以四十五辆坦克，两百名步兵的兵力，就与德国三百五十辆坦克，数万步兵正面交战，最后取得了击毙八千德国步兵，击毁击伤德国坦克超过二百五十辆的丰厚战果。

这一战中德国蒙受的损失，已经超过了自德国对俄宣战的十年以来的损失总和了。几乎所有的俄罗斯人都想要高歌庆祝一番他们的成就。德国也预料到了这点，所以他们在公布成田战事战果的同时，发布了为期半个月的宵禁令。防止俄罗斯人在庆祝共和国卫队的成就中，增加他们的民族荣誉感和凝聚力。除此之外还严查多人集会事件，所有编号者都不被允许在戒严期间内进行五人及以上数量的无故聚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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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编号者明里暗里举行了规模不一的聚会，欧若拉的旧时朋友们就是不识相的那部分编号者。卡佳的家是他们中最大的；而且地段的价格也很贵，居住的都是德国富人。理论上不是巡警的巡查目标，巡警的主要巡逻地带是集宿区，隔离区和名誉德国人出没较多的路段；再加上卡佳本人也很支持他们的活动。所以最后就决定在她家开聚会了。

因为检举者说听到了卡佳的家中传来了多名口音奇怪的人在大声喧闹，所以派出所派了一名警官来调查此事。警官见到房间的女主人是德国人后，自然是不会相信德国人同编号者一起庆祝他们的胜利的，所以也没有细查便离开了。毕竟集会禁令针对的是编号者，而不是德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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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外婆，这边的家不怎么适合住人了，所以还得劳烦你大晚上的还要在折腾一趟。我和伊万诺娃小姐还是年轻人，所以能抗的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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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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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外婆？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就是欧若拉吗？”

在维特一开始和缇拉丝住的小区外，就是环城高速。见老太太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们的小区外景，他便出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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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又怎能不信呢……”

老太太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我只是想起了那时候而已。我只来过你们家两次……第一次时，我完全不能想象当初那个令我骄傲无比的大女儿，竟然会带着她的女儿，住在那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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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面无表情的瞥了亚莉珊德琳一眼，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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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也是个大贵族了，应该也能明白门第和家族名声这些东西，被老家伙们看的是多么的重要。俄罗斯比不上德国，家族中的女性是没有任何政治地位可言的，对于你外祖父的决定，我又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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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外婆。小时候母亲也和我说过，您是很宠她的；否则的话，我又怎么会在第二次和您相见时，没有拒绝您对我的亲昵呢。被称作杂种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学龄前时，大院里的小朋友们也是这么喊我的。”

该回忆的东西，祖孙两人已经在维特的老宅中完完整整的回忆了一遍。亚莉珊德琳在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就惊呆了，虽然她并不记得欧若拉家中的每一处细节，但还是有个大体的印象，家中的设置和她的记忆无一相左。斯维特兰娜和欧若拉没有什么朋友，伊万诺夫的朋友都是酒肉上的，他也没有带他们回家做客的兴趣。除了他们母女三人外，不可能有别人再对她们家中的布置记得如此清楚的了。

“我只是……”

维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的注意力好像突然的集中在了道路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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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若拉还小的时候，祖孙两人间就有隔阂，更何况是十年后。虽然不管是斯维特兰娜的境遇，还是俄罗斯沦陷后欧若拉的境遇都不是亚莉珊德琳造成的，但是她显然有能力能改善她们的生活，但实际上她却什么都没有改善。她最亲爱，最引以为傲的大女儿被折辱过后尸体都要遭到侮辱；她最亲爱的大女儿所最珍视的外孙女也不得不过上二等人的生活，从事着她们观念中最卑微最下贱的职业。

亚莉珊德琳将椅背摇低了一点，好让自己能有个更舒适的姿势来思考，要怎样消除和现在的欧若拉之间的隔阂。之前的欧若拉没有任何要怪罪这些的意思，也许对她来说，自己和沙娜是陌生人吧。但是真正的欧若拉，却是很在意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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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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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叫我维特吧，我已经不习惯别人叫我那个名字了。毕竟管一个强壮的男人，叫那样女性化的名字，总会令人感觉有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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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壮吗？

亚莉珊德琳看向了维特握住方向盘的手，和袖子下露出的部分手腕。

“看到你现在这么健康，真是太令人欣慰了，欧……维特。小时候就盼着你能够多吃点，多长点肉，可你却总是保持着那副骨架般瘦削的样子。就算每次送你走前看你把肚子吃的圆滚滚的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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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食量不大，而且吃东西不长肉，这都是天生的。也许是继承母亲和您的体质吧。毕竟美女胖起来，可就不那么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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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年前你小姨还给我发信，说欧若拉……那个女人都已经长到一百多斤了。几个月前她才不到八十斤，怎么可能是天生吃了不长肉。”

在提到现在的冒牌欧若拉时，亚莉珊德琳犹豫了一下对她的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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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欧若拉就好了，不在我面前的时候，管她叫欧若拉也没有问题的。虽然我主观上认为那段时间是我和你们一起度过的，但她也同样有着那一段的记忆，并且信以为真，以为那都是自己亲历的事情。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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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维特的又一次沉默让亚莉珊德琳疑惑，她又问了一次。

“而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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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说之前有说过。不是所有的感情都能深刻到，刻进灵魂的程度。维特的身体天生感情淡漠，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记得其他所有人，但是到了现在，仍然能让我铭记的，只有母亲，叶卡捷琳娜·伊万诺娃，缇拉丝……还有瓦西里·叶戈洛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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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脸上不加掩饰的淡漠让亚莉珊德琳打了一个寒颤。他的意思是他对自己其实并没有亲情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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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自然也明白自己这一番话究竟有多么的绝情。不用刻意去感受，他都能猜到亚莉珊德琳一定非常的紧张。

“不用紧张，外婆。虽然那段感情我记不得了，但是共同生活时的那段回忆还是在的。在理性上我还是会将您视作我的外婆一样尊敬的，但是我无法同你们表现的很亲密。毕竟现在，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欧若拉也许才是您的好外孙女，她身上留的是您的血脉，而且她在感情上也会很依赖你们，毕竟你们是她唯二的亲人了。就像我完全的融入了维特的角色一样，她也几乎完全就是过去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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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知道你才是欧若拉了，我又怎能正视那个冒牌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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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难的。真正再见面的时候，身体的那种感情冲动会让您将她视作欧若拉的。她也知道欧若拉的过去都是别人的过去而非自己亲历的，但她不还是和沙娜，生活的就像十五年前般融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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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莉珊德琳苦笑一声侧过头去，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真正的外孙女对自己没有感情，对自己有感情的那个却是个素未谋面的外人。好在她的小女儿，小外孙女和外孙都还健在，她还算不上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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