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解放军并没有随着高加索战役的结束而灭亡。

俄罗斯解放军对圣彼得堡的报的军队人数是七万人，实际上这七万人里只有不到五万的士兵，剩下的两万则只是用于凑数骗军饷的而已。他们主要由没有战斗力的伤患，老人，士兵的幼子，护士，和其他闲杂人员组成。

而高加索一役，俄罗斯解放军成田部仅仅在山上丢下了不足一千具尸体而已，剩余的已六千人化整为零的逃走。赖于纳粹政府的低效腐败，对卫星区管理的疏松，走单的士兵几乎没有被捕的，只有成建制逃跑的部队才有损失，但也不大，被捕被杀自尽的人数加起来也不过二三百。五万人的部队，一次战役损失一千二百人，虽称的上惨痛，但远说不上伤筋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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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俄罗斯解放军现在还是名存实亡了。

骨干装甲嫔兼指挥官费久宁斯基少将下落不明，少将麾下的两位顶尖装甲嫔下落不明，经营十年修筑的战争工事，在德国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一触即溃。而且高加索部是俄罗斯解放军最精锐的战斗力，享用着最先进的武器，最有经验的士兵，最牢固的工事，最可靠的后勤。图的就是作为弃子的其他三个师被发现，政府前去剿灭，守备空虚之际成为一把利刃插进莫斯科。现在“利刃”，没了，剩下的三个包含着大量非战斗人员的步兵师队，又能有什么作为呢？乐观点估计，他们能为防区的俄罗斯人带来一点尊严，悲观的说，他们只是藏在银行里的，纳粹的政绩而已，只待被取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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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被通知要去市政厅开紧急会议的时候，维特本来是不大乐意去的，他以为那只是总督日常的折腾而已。直到特里斯坦总督快要发火，他才勉为其难的去了会场。本以为只是一场喝茶听汇报的无聊会议，谁料在会议的一开始就被总督抛出的重磅消息给震惊到了——宪兵队长伍德通过他交易给他的线索，成功锁定了俄罗斯解放军大部的位置。

开完大会，又要去自己的部门里连夜召集下属开小会，以迎合总督布置给他们的协助莫斯科公国情报作战任务。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虽然很疲惫，但他还是得抖起精神来跟维多利亚分享两场会议的重点，别的人都是工具，只有维多利亚才是他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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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克修斯知道这件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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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我问了欧若拉，她说不清楚这件事。之后我还问了他男朋友有没有跟她说他什么是回来，她说是明天晚上。阿莱克修斯应该是不知道的，否则他会修改回家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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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通知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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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斟酌。现在的看法是风险太大，不值得通知。俄罗斯解放军里最金贵的三位装甲嫔，和他们的专属坦克都不在高加索残部那里。救下他们对阿莱克修斯来说没有实际的意义，而声望他也不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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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这么说完，维多利亚兴趣尽失，遂及拿起了刚才听他讲故事时候放到一边的平板。既然不需要帮助阿莱克修斯，他们自己又不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那管这件事干嘛，维特简直是说了十分钟的废话

“那就是闲杂事咯？好了朕已阅，你可以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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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说是杂事。我隐隐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若是不通知阿莱克修斯的话，可能会因此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但我暂时想不到是什么。这几天按照军部的要求，安排招募并派遣了众多便衣密探去下面，为此花了不少心思，现在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维特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即便是在夜光灯下，也能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和眼袋。为了独霸党卫队情报部，他辞退了太多不合作的职员。权力膨胀的同时，工作量也以同样的速率增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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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怜，要不要来一个饱含着爱意的洗面奶？”

维多利亚张开双臂，露出自己贫瘠的胸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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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thanks。说这话都不觉得磕碜自己吗？我可是已经有一对姐妹花了哦。”

维特笑眯眯的说道，眼睛别有深意的扫过维多利亚的颈下若干公分，在宽松的睡衣衬衫的遮盖下完全看不出起伏，连叶卡捷琳娜都不如，和欧若拉更是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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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维多利亚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被维特言语轻薄自然不会学小姑娘那样一惊一乍的，她只是捧起胸口瘦肉一阵叹息。

“我当年吃不饱，穿不暖，没人疼，没人爱，营养不良发育没跟上我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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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我当年也吃不饱穿不暖，照样发育的不逊于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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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本只想苦中作乐，调侃维多利亚一番来缓解自己连日工作的疲劳。但维多利亚的反应却并不是像他希望的那样有趣，而是抿着嘴唇，眼中似喜似悲。

“你这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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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个概念上的啊。”

闭眼抱起双膝一阵摇头晃脑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种国话，叫析骨而炊，易子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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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特不是欧若拉，他没去过种花民国，学校里的选修课教的也是现代汉语，所以不懂维多利亚说的古汉语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古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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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意思就是剖开尸骸，取其中的骨头来生火，因为不忍吃自己的孩子，所以和别的人交换孩子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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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眼前低头咬着指甲，又啃又吹状若十几二十岁少女的女人的童年，维特知道自己勾起了人家不好的回忆。

“咳……咳咳咳。这个伍德还真有几把刷子，明明只是个官僚而已。彼得罗夫部能在高加索，军部眼皮子底下经营那么多年，保密工作做的还是相当到位的。就连我都看不出什么端倪，他竟然能就着那么一点线索就找到了彼得罗夫部的去向，着实令我诧异。我还真有些想将他拉入麾下了，可是……”

于是他立刻将话题扯开了，提起了之前和他交易情报的宪兵队长伍德。他真的有一些后悔，当初表现的有些倨傲，但那只是做给伍德看，为了增加换回祖母的可能性的筹码罢了。但现在想想，他完全可以用温和的手段“逼迫”伍德同意交换的。但谁会想到这个官僚有着这样出色的搜查天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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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十年来暗地里资助了俄罗斯解放军许多，若是彼得罗夫被俘，相关资料被布方掌握的话，他们就有理由将圣彼得堡一锅端了。圣彼得堡现在被阿莱克修斯控制，是他取之不尽的金库。这些钱顶的上纳粹在俄罗斯政府十数年的财政收入总和了，若是落入纳粹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维特想跟维多利亚打哈哈，维多利亚也不在意，揉揉鼻子也权当无事发生过了。活的久的人总不能浅薄到想起点悲伤的往事就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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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克嗯。原来只是这件事，看来我真是困了脑子糊涂了。不过要处理起来也简单。搭载彼得罗夫逃亡的船是全副武装的战舰，阿莱克修斯只需要用他的异能命人在弹药库制造爆炸，殉爆战舰就结束了

维特还想多问一些，但玄关处突然响起了咔哒声。有这个家钥匙的只有四个人，两个已经坐在屋子里了，来的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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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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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和维多利亚就坐在客厅，可以第一时间看到来的人是谁。除了他的宝贝女儿外，还有一位对他而言不太陌生的陌生女人。

“带同学回来了……这个时间？早点通知我们啊，我们也好做点准备欢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