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呋……”

坐在门口的值班室，维特耐心的翘着腿，除了抽烟以外无所事事。很快，桌上普通的烟灰缸里已经散了六个烟头了。

他堂堂党卫队地方长官的大人物，买衣服这种小事自然是差使门口值班的下属去跑就行了。现在的党卫队情报部里，有谁不愿意为他跑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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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第七根烟刚刚点上，他就恍然大悟了。双手一拍，他掐掉烟头站了起来。

他借口要去买衣服，其实是为了掩饰他的失误。他得想个正常的理由来解释他突然的好意，现在他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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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典型的政治家，阴谋家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别人好。可一位慈爱的父亲，称职的丈夫却完全有资格将自己的行为解释为“善良”。他只需要将欧若拉带回家，让她看到自己身上平易近人的特点，自然也就很容易相信他因为“善良”所以善意的相待她这种说法。

「做好人真累。发自内心的好意还会被人怀疑是不是图谋不轨，难怪乐于做坏人的人那么多。不过，我这算是做好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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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论的话，如果阿莱克修斯在约会途中良心发现去找欧若拉了，那他就是坏人。因为他欺瞒了阿莱克修斯，害欧若拉遭受了更多的折磨；若是阿莱克修斯没有在约会的途中选择鸽掉冬妮娅，那他也许是好人，如果没有他的话，欧若拉可能会被折磨的完全垮掉后，才有被救出的可能。

然而谁都不会知道，若维多利亚没有编辑短信欺骗阿莱克修斯，他究竟能不能做出鸽冬妮娅的抉择。

「顶多算是还有些良知……好人，呵……过于高估自己了。」

吸了一半的烟又被他紧紧的掐灭，摁成了短短的一截歪扭在烟灰缸中。无根之火从心底冒出，但只升起了一点便因消耗完了燃料而迅速消散。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记忆告诉他，若是在过去，她绝不会允许自己变成现在的样子。可现在，他的性格习惯却觉得，他一点都没有错。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判断两个化学试剂是不是酸，来自过去——高中的记忆告诉我们这两个化学试剂的PH大于八，都是碱；可是现在的我们，用大学学到的知识来做判断，左边的试剂是亲电试剂，是酸，而右边的是亲核试剂，是碱。

过去的她觉得现在的自己不对，却没有任何的方法来驳倒现在的他的观点，只能无力而不讲理的重复“这样不对，这样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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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您需要的东西……”

他的思绪乱七八糟的，好像想了很多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好在值班的小王回来了，他将女人的衣裤鞋袜交给维特，还帮他脱离了头脑昏乱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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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礼貌的从小王手中接过袋子，他起身要回欧若拉的房间了。他想自己刚才可真是失态，好在常年面无表情让他有了张能完美掩饰情绪波动的，僵硬的脸，才没让外人看出端倪来。

好人坏人随它去吧，他不应当拘泥这种儿童的定义才是。他只要按他自己想的，让欧若拉生活的舒适一点就可以了。动机如何，性质如何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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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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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维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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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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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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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房间后快速瞥了一眼浴室，地上积水还未散干，她看来有好好洗过澡了。学过的心理学告诉他，她既然没有颓败的一直闷在被窝里，那么她现在的心情一定不算太坏，一定是已经得到了舒缓了。

“不早了快九点半了，换衣服跟我回家吧。”

他将手上的塑料袋轻放在了欧若拉的床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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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

欧若拉的声音是很温和的，他琢磨了一下，没从中听出强忍悲痛的意思。不知道是她想通了，还是暂时为了应付他而压下悲伤。

之后他走到了窗边，背对着欧若拉等待她换好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频率来看她的动作也是不紧不缓。没有急切要遮盖住身体的意图也没有因为沉痛而使不上劲。但光凭一声应答和这点小动作，还判断不出她现在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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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前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怎么样？”

他试探道。她若看开了，自然会发现自身最急切的生理需求——吃；若还没有，她也就顾不上饥饿给大脑传递的，不疼不痒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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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摩擦的窸窣声骤停了下来，房间里格外的安静，静到连她呼吸声的微微紊乱，都能让维特察觉道。

“不了。你家冰箱里应该也热得快的熟食吧？我在你家吃就好了，现在的我，哪有心请去满足，口腹之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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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她应该是疏导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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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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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欧若拉是指着什么东西问的。

“生发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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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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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用的颜料成分比较特殊，普通的洗脱剂完全洗不掉。我托专业的人采样拿回去化验了，他说要七十二个小时才能得到化验结果，那之后研制对应的洗脱剂也要至少一周的时间。所以你暂且用它，帮你掩盖一下吧。早中晚各一次，涂抹1.5ML，三五天就能长好了。”

维特含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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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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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尴尬和羞怯。这样的反应倒也不令维特意外。那人的羞辱人的手段多了去了，被刮成白hu，被刻上可以洗去的奴纹，这和其他手段一比，反而算不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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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的人呼吸再次变得不稳，只是轻轻抹上些药膏的动作就能让她有感觉，这可真是敏感过头了。维特却没有想要嘲笑她的意思，反而自己羞的反复揉捏手指来掩饰尴尬。她欧若拉的淫·荡，就是她阿芙罗拉过去的样子啊。

“我好了。”

所幸这种处刑般的感觉没持续几秒，欧若拉便涂好了药膏。她涂抹药膏之前已穿戴整齐，所以在涂好后只需要将裤子拉好便行了。维特转过身来，才发现值班的小王所买的女装竟然是学生穿的运动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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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本来以他的性子，思考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声音的，但现在他得向欧若拉展示自己凡人的一面。所以一些掉身份的动作他也得委屈自己做一下了。

“意外的搭上脸也不会有违和感，虽然去年的时候我还试过水手服，可毕竟涂了艳装，怎么看都不像学生。现在不涂不画，素颜搭上学生装，竟然年轻了有七八岁，真的还像是学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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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没有镜子，欧若拉也不想勺倒的特意去卫生间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有维特所说的那样年轻。不过依记忆里欧若拉的性子，她不是那种自恋的人，既然能夸口自己以前的身体又嫩又年轻，想必是出自真心，绝不是刻意吹嘘的吧。

“夸我和夸你自己是一样的，说的自己肉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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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

维特言不由衷的摇头

“你是你，我是我。我没有混淆过，不然我怎么会放任你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波兰娃娃交往，他显然不对我的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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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家的第一天夜里，你咬牙切齿的说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就要剪掉阿莱克修斯的积极，给他挖个坑卖去东南亚做鸡。你那时是把真心所想说出来了吧。我当时只以为你是真的要娶我，所以恨他给你带绿帽子。现在看来，竟然是因为他能肆意支配你原先的身体的缘故，导致你恨他恨的牙痒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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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敢顶嘴他，这让维特一阵轻松。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抖`M，而是这证明她总算接受他的好意，愿与他同级相待了。

“不提这个了……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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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正部级官员，正儿八经的容克贵族。他维特在叶卡捷琳堡有共十套，总面积达五千平米的房子。不过他现在最常住的，是叶卡捷琳堡市郊的一幢，也就是之前欧若拉住的那幢。这幢小庄园有围墙，泳池，花园，草坪，不仅是其中最对得起他身份的一套。更重要的是，这是离汉学院最近的一套，开车只要十分钟就到了。毕竟同在市郊。

至于过去他常住的，用以怀旧的小房子，他已经有些时日没有去过了。房子就在那里跑不了，现在他有孩子，当然是要以孩子为重。虽然从市郊开车去上班挺麻烦的，但为了能多和孩子待在一起，这点麻烦倒也值得，反正他上班迟到也没人敢废话什么。而不能迟到的特里斯坦的紧急会议……次数也不算太频繁，他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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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

在他慢悠悠的将车开到庄园外时，一辆出租车逆着他来的方向离去。他稍微意外了一下，有什么人会打出租车来他家呢？但很快，他意识到了是缇拉丝回来了。她自以为支走了司机，回来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打电话让司机去舞厅接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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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在门口的密码锁上敲密码的时候，屋内猛然间传来女孩的吼声。密码锁打开的前一刻，他和欧若拉对视了一眼。那是缇拉丝的声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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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房门在嗑嗒一声后打开，他们看到了站在电视机前，正气得发抖的卡佳。还有翘腿坐在沙发上，一脸不满之情的缇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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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阿姨！爸！”

客厅的两人均是注意到了回到家中的欧若拉和维特。卡佳没有动作，缇拉丝却是从沙发上跳起，快步跑到欧若拉身后，猫下腰像是躲藏的样子，然后拉了拉欧若拉运动服的衣袖

“欧若拉阿姨，那个女人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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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佳气的都得更厉害了。

维特失态的轻笑了一声，也很欣慰。孩子到底还是认亲妈。

欧若拉眼角抽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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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丝，怎么回事？又惹卡佳阿姨生气了？”

气氛尴尬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由维特出面破了局。他就站在欧若拉身边，所以很轻松的就将她身后的缇拉丝拉了出来。虽然缇拉丝是他骨肉，卡佳却也是他不可割舍的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不能太偏袒缇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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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理取闹！”

缇拉丝昂首挺胸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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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学坏，你还有理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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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跳个舞怎么就学坏了！你们这些迂腐的俄国佬！”

缇拉丝不爽卡佳好几天了。她亲爹不管她，大后妈也不管她，这个突然又冒出来的小后妈凭什么要她规矩多？她作业做得快做完了看电视，她要管；她三餐都吃外卖，她要管；她带女同学回家，她要管；她去正常的社交，她也要管。她怎么就没点自知之明？她爹都没说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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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拉丝！”

维特严厉的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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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

原本缇拉丝还是理直气壮的，但看到维特严肃和责备的眼神时，她还是又弯下了腰，退到了欧若拉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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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卡佳，冷静。孩子小不懂事出言不逊，别太跟她计较，别生气，别生气。”

维特没继续说缇拉丝什么，他急忙冲到卡佳面前，像是要拦住她的样子，然后弯曲手臂将她抱在怀里，脸贴着脸安抚她道。本来卡佳像是要气晕倒了，好在被他及时扶住。一番劝慰之词，信誓旦旦的表示会好好教训那个兔崽子后，最后他成功的将她劝回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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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阿姨，父亲偏袒那个女人的胡闹。你劝劝他啊，他怕是被那个女人下了什么迷hun香了。”

缇拉丝又拽了拽欧若拉。在她看来，之前维特对欧若拉客客气气的，有时候经常有点丈夫讨好老婆的举动。她想欧若拉在维特心中一定是有分量的，所以她请求欧若拉帮忙劝说她那看上去执迷不悟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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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感觉好像卷入了他人家事中的欧若拉全程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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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卡佳送回了房，再回到客厅的维特，看到站在玄关处的母女俩时，感到了一阵的晕眩。晕眩的原因是母女身份和形象的颠倒。身为母亲的欧若拉清纯不做作，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与少女风情的花边小白袜；而身为女儿的缇拉丝却妆容成熟妖艳，穿着低`胸齐`臀的蕾丝透视短裙和油亮轻薄的黑裤袜。两人身高又相仿，叫外人看去，定是会混淆她俩谁是母谁是女。

晕眩只持续了不到半秒。他很快明确了自己马上要做的事：好好跟缇拉丝谈一谈。可想要开口时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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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佳和缇拉丝之间的矛盾，说到底还是东西方文化差异的问题。他虽然不清楚未来的德国是如何的开放，但就现在他所知的纳粹德国，十六岁的女孩这样的穿着，也只不过开放的过了一些而已。毕竟是要谈男女朋友，不好好打扮一番，怎能吸引的住男孩子，和更抢手的，男人的眼球呢。东方就不一样了，欧若拉十六岁的时候，真的只有在鸡店工作的同龄人，才会是这样的打扮。

“缇拉丝，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理解归理解，训还是要训的。他不能看着缇拉丝天天惹卡佳生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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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就算父亲有微微的怒意，可毕竟面前有个欧若拉挡着，缇拉丝得以很硬气的表示她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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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拉丝的回应让维特头疼了。本来他是没找到缇拉丝的毛病，想态度强硬一点，让缇拉丝自己承认错误的。可现在她底气十足不认错，他还能给她找出个莫须有的罪名不成？

“欧若拉，你也是孩子她妈，帮着说他两句吧。”

见孩子跟妈亲，他只好求欧若拉帮忙了。欧若拉两世都是东方人，她自然是能以东方人的角度给缇拉丝挑出毛病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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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摸不着头脑的欧若拉突然被点了名，她拿手指了一下自己，意在和维特确认，他是不是真的点了她的名。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左看看缇拉丝，右看看维特，就是嗦不粗话来。

“缇拉丝，你怎么惹卡佳阿姨生气了？不管怎样，她还是你妈啊。你要尊重她，怎么能骂她呢？而且，你歧视亚洲人吗？”

欧若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她听到的东西来说，缇拉丝还是有问题的。她脸虽然西方人的脸，但却从来没有在西方国家生活过。她还是较为看中孝道的。卡佳的为人她清楚，她绝对是对缇拉丝视同己出，断然不会有虐待之嫌。那就只能是缇拉丝误解了卡佳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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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阿姨，连你也帮那个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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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缇拉丝眼里噙着泪光，血脉相连，欧若拉立刻就心软了。她像刚才维特劝慰卡佳那样的，也耐心劝慰了缇拉丝一阵，顺便从她口中问出了事情的始末。在听完后，她微微动了下眉头。虽然她能从东方人的视角来看问题，能理解卡佳对缇拉丝的管教，但她心底却认同西方的开放。也就是说，她觉得卡佳做得不对。

而且，她因为得知卡佳体罚责骂了缇拉丝，产生了些许的怒意。

“维特，我觉得是卡佳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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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在沙发上紧紧相拥的母女俩，和她们不约而同的指责着他的目光，维特皱起了眉头来。

这可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