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是是是……”

“对对对……我做的不对。”

“好好好……我一定照做”

“好，再见，挂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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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女人，相夫教子形的楷模啊，唠叨的这么熟练……”

刚加班回家，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上的维特，被突如其来的来自欧若拉的电话骚扰了十多分钟。挂了电话，接过卡佳递来的一大杯凉水，咕咚咕咚的给自己灌下后，他发表了自己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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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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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除了她还能是谁？我外婆都没那么叨落过我的。”

维特闭上眼，筋疲力尽的倒在沙发上。因为前日里共和国卫队和黑帮的火拼，闹得治安尚可的叶卡捷琳堡乱成了一锅粥。这两天他参与抓人放人，视察审讯，批阅卷宗，忙得不可开交、回了家本想吃顿热饭就洗洗睡的。结果水都没喝上就被欧若拉抓去谈子女养育问题，当真是让他明白了以前，父亲在事业家庭上不能两顾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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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点头哈腰的样子，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缇拉丝呢。不过后来想想，管缇拉丝你可不会叫她‘这女人’。”

将早已热好保温着在的巧克力牛奶倒给维特的时候，卡佳无不嫉妒的说道。维特不该对欧若拉表现的那么亲近的。毕竟他现在的掌上明珠缇拉丝，流着的是欧若拉的血。就算维特三番五次向她表忠心，她还是难免心存芥蒂。

充分体现了不孕的正房面对有崽儿的小三时惴惴不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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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夸张么，点头哈腰……”

整个德国乃至全世界，也没有多少人需要他去迎合奉承，自然也不需要放下面子。他还真无法想象，自己这么严肃的人，点头哈腰，究竟是怎样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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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佳不说话，把自己的手机拿给了维特看。照片上的男人驼着背，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点头哈腰说不上，有点像气管炎下班不回家，偷偷跟同事出去喝酒结果被老婆的催命电话打来时候的反应。维特看着这样滑稽的自己，感到相当难堪，立刻就把照片给删掉了。

“我跟缇拉丝说话，都是这样子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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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

卡佳轻哼，给维特留了几分薄面，没有大大方方的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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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是小公主，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小公主嘛。皇帝皇嗣权贵什么的，这个世界有的是，不稀罕。所以一涉及到她，我的神经就蹦的紧紧的，为此形象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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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跟你聊缇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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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怪我没好好的关心缇拉丝的发育，都十六岁了还是馅饼儿，没鼓出馒头来。为此她跟我说了十分钟的注意事项。她也不想，那些长胸的招儿谁给她支的。那不都是我记着在，她才能知道的么。对了亲爱的，你一定给我准备好晚饭了吧。”

高能量的巧克力奶下肚有一会儿了，维特的精神振奋了许多，他摆起讨好的姿势，抱住卡佳乞食，做的比照片上夸张多了。若是他有尾巴，或者翅膀，指不定还要摇两下，扑棱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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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因为欧若拉和他在聊缇拉丝，而不是因为他在讨好欧若拉。知晓这点后，卡佳脸色好看了许多。给了维特左右脸颊两个浅吻后，便拍开他的手，去了厨房。

“奶油鸡丁炒饭……两顿分量的。”

看着维特狼吞虎咽的样子，卡佳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现在他们优渥温馨的生活，比她曾经做过的最甜美的梦境还要美好的多。

“以前你胃口要是也有这么好该多好，身上肯定能肉肉的，摸起来会舒服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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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胃口挺好的，她现在一百零五斤，哪儿都有肉。你可以摸她试试，弥补当初没把我养胖的遗憾。她来者不拒的。”

心思因为性别的变化而变的不那么细腻的维特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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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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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卡佳的一个单字中，维特就能察觉出她情绪的剧烈变化，他放下碗，茫然的望向她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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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者不拒你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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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述的语句让维特心里咯噔了一下。看上去如果他不能马上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她就要问他“你是不是背着我偷摸那个小荸荠了”。更要命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

“哈哈……我这不是，让维多利亚一直保持着对她的监视嘛。所以比较了解她，我换个词，换个词。她对女人来者不拒。不管是维多利亚啊，留梨啊，还有一个叫海伦的她的学生。明明她们都对她不轨，内心抱着邪恶的想法抚摸她，可她都没抗拒过。当然，男人就不一样了。就比如说我吧，她有多提防我……卡佳，日月可鉴，天地为证啊。”

撒谎对维特来说易如反掌，但对卡佳撒谎还是有负罪感的。好在他很快调整了心态，保证了自己表现的无辜，绝不会让卡佳看出丝毫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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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少跟我提她。你这副身体，可是有前科的呢。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你可给我长点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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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一定，我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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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卡佳表情缓和，维特端起了刚才放下的碗，结果还没刨上两口，卡佳又发话了。

“说起来也是。你十六岁的时候，脂肪傲视了一整个年级，也只有几个老师能跟你斗艳。你母亲和外婆年轻的时候的样子我虽然没见过，不过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到缇拉丝这里就没了呢？只穿最单薄的那种睡裙都看不出起伏来。人说富不过三代，难道胸大也大不过三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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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明天带缇拉丝再去医院看看？我的身份毕竟是孩子她爹，我带她去她会害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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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卡佳掩面，她也想啊。能为处于青春期的女儿解决烦恼，是每一位母亲的骄傲。可她毕竟不是母亲，是后妈。最关键的是，那孩子不认她！

“算了吧，缇拉丝都把我拉近黑名单了，怎么可能愿意跟我好好去做检查。叫欧若拉带她去吧……”

没有子嗣的正室，过的真不如有私生·子的小三来的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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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你注意注意言辞就好了，别凶她。她长这么大就没人凶过她，你还是第一个，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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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生的我一副坏脾气，我也很绝望啊。也就你能让我管得住自己了……你看欧若拉，之前她也没怎么碍着我，还顶着你的皮囊，我都没克制的住……”

卡佳痛苦的扶脸，靠在了维特身上。当初，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只要和欧若拉生活在一起，她就能变乖巧，变成能嫁的出去的样子。这十几年过去，她嫁是能嫁出去了，可脾气……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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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不掉就不改了。来，亲一个。做我的女人，这世上90%的人，你都可以对他们随意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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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豪迈的发言让卡佳愣住了，类似的言论，她倒是和欧若拉说过几次，总是弄的欧若拉很害羞。现在身份突然反过来，由欧若拉来说出这种话，她还真的不知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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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佳不知所措的盯着没说话，维特突然UPUP的男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迅速的衰退了下去，维特的男女感情经验为零，属于腼腆的雏儿，他自己没说过这种话，欧若拉只是学着她经历过的男人的口吻说出的这段话。细细想一下他刚才说了什么，还真让他自己感到诡异的尴尬。

“好吧……看来你还没习惯我在这方面是个男人，是主动的一方。其实我也没太习惯，不过不要紧，我们有很长很长很长的时间去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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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令，我都快忘了你曾经还是个文静高雅的才女了。瞧瞧你的眼睛，被欲望灼的像是要喷火了。现在的我那么有诱惑力吗？以前我们洗澡的时候，你眼睛都不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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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不饱暖嘛，啊……”

原本维特想把卡佳拉来沙发上，继而进行他们的二人世界。可卡佳竟然把他推开了，还重重的拍了他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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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洗碗，然后去洗澡刷牙，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就像以前那个样子，再来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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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跟原来，差不多？」

维特帐篷都鼓起来了，卡佳竟然就这么离开了。仔细想想，以前的卡佳也是这么坏。总是把她撩拨的湿漉漉的，然后戛然而止。真的是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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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高雅啊……明明也就一年不到而已，感觉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了。唉，世事难料啊。」

任劳任怨的刷盘子的时候，维特愈笑愈邪。前些日子怕给卡佳的冲击太大，他还没太出力呢。今天说什么他都得把以前卡佳吊她玩的项目，逐一还回去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