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捷尔仁斯卡娅是德国鬼子忠实的走狗！一定要彻底的杀死，把他的头挂在叶卡捷琳堡塔上，敲醒那些舔些德国鬼子丢的骨头的亡国奴！”

“我觉得他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而已，很可能是受了德国军队的洗脑式教育，我觉得我们应该尝试争取下他。”

“显然，捷尔仁斯卡娅是投降派心中的精神支柱，就像费久宁斯基少将是反抗派俄国人民心中的希望一样，他必须死。”

“我赞同阿尔卡季的看法。”

“我也是”

“阿尔卡季说的的有道理，但我认为如果能劝降他，则对投降派的打击会更大。试问若是在一年前，费久宁斯基少将成为了德国殖民军的将领，那将对我们反抗组织造成怎样沉重的精神打击。”

“风险太大了。要知道，他能一个人，对抗我们最精锐的六名装甲嫔长达五分钟。试问，我们在以后，还有机会将他擒获，对他进行劝降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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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

隔着面罩，阿莱克修斯偷偷的打了个哈欠。

这场关于“人民的背叛者-玛格丽特·捷尔仁斯卡娅”处理意见的会议，你一眼我一语的已经开了半个多小时了。起初与会的众人还和和睦睦的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后来在一；两个脾气暴躁的老哥的带动下，与会者们开始用上粗俗的言语互相谩骂了起来。从客观的评价玛格丽特·捷尔仁斯卡娅，到攻击发言者本人来否决对方的意见。看着这些人的样子，阿莱克修斯深深的感高了民主的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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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当初德国打俄国只用了一个月便攻陷。一个月，哼哼，还不够旧俄国政府讨论出是否要应战的吧。」

在昨天，面对鼠式坦克的驾驶员是玛格丽特，这个冲击性的事实，他一时迷茫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一贯独裁的他宣布在今日召开专门的会议，来商讨这件事。令他失望的是，这些人大多都只能从一个角度提出自己的意见。所有的这些人加起来，想到的，都还没他一人想的全面。

他的注意力从关注这些下人都说了什么上移走，因为他知道，他们已经把自己的观点都说完了，剩下的不过是无意义的谩骂而已。向后拉了拉自己的板凳，然后，他将头套下隐藏的目光，转到了坐在自己身边的欧若拉的鞋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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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白色的尖头高跟鞋相当干净，上面什么污秽都没有。若是放在以前，这样盯着欧若拉的玉足，只会让他产生幸欲，让他的小阿莱克修斯进化，变身为龙纹棍。但今天，现在，他却是一点也都兴奋不起来。甚至，还有丝丝阵痛的错觉，源源不断的从他的那里，传进脑中，让他轻轻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小时前，队里的一名编号者因为仇恨留梨而试图袭击她。好在欧若拉的反应迅速动作灵敏角度刁钻，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反应过来，蹲下了身体并向上斜踢，目标直指男人双腿间最脆弱的部位。坚硬尖锐的高跟鞋鞋尖撞上以极高速度奔来的袭击者，造成的伤害不亚于突刺的刺刀。他眼线给他的效果描述是：欧若拉的鞋尖上都沾上了那人的血液，那人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即便人被搬走了，惨叫声依旧余音绕梁。

这样的描述给他的心理蒙上了一层不浓厚但真实存在的阴影。他怎能想到，欧若拉那双纤纤玉足，可爱jiao嫩敏感如豆蔻一般的纤纤玉足，就在昨晚还沾染上了他的浊白的纤纤玉足，竟然是如此恐怖的利器，能够轻而易举的废掉一个壮他两倍有余的壮汉的命根。颇让他有一种自己日了铡刀，或者说是虎头钳的荒谬感，以及后怕感。

想必接下来的几周里，他应该都不敢找欧若拉要那种姿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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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双手抱胸心不在焉之际，他忽然被什么东西踢了一下。目光移了过去，发现抵在他小腿上的，竟然是欧若拉那让他有点心悸的鞋尖。虽然知道欧若拉只是找他有点事，并不是想也对他们的大宝贝来一下，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肌肉收缩了一下。

「字条？」

在他胡思乱想欧若拉的意图之前，欧若拉适时的将一张叠的很小的纸从桌下递给了他。他接过拆开一看，主旨意在替玛格丽特求情，不要伤害她，她已经对共和国卫队构不成威胁了。理由是玛格丽特已经成为了赫拉的骑士，而骑士的职责在于保护主公，只要赫拉不上战场，玛格丽特就没有理由撇下赫拉，去参与和共和国卫队之间的斗争。赫拉不是克里斯提娜，她是花瓶，只会在总督府里喝茶浇花签字的花瓶，不可能亲自上战场的。能将赫拉卷入的战争，只能是攻入叶卡捷琳堡总督府的战争，若共和国卫队都打到总督府了，那玛格丽特一人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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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能考上莫斯科大学的学生，脑子的确好使，我都没想到这一点……」

读了欧若拉的字条，阿莱克修斯头套下的脸欣慰的露出笑容，但很快，笑容僵硬了。

欧若拉本不是一个对军政感兴趣的人，可现在的她竟然能从这个角度为他分忧了，这说明了什么呢？

又再一次的认识到了自己根本没法给欧若拉营造安全感。他喜欢那个刚刚和他恋爱时那个无忧无虑傻白甜的她，但现在的她已经变质了。由于他的种种过失，她不得不自己武装自己，自己保护自己。杀人，凶狠的废人命根，阅读学习那些会让她离傻白甜形象越来越远的知识。他并不是希望欧若拉永远羞怯，温顺，软弱，服从。但是她的这些变化，无声的控诉了他，控诉了他的无能和失职。他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面对着这样的控诉，他怎能不扼腕，痛苦呢？

好在，在昨晚他已经做出了决定。等到下次共和国卫队大捷，他就趁机向欧若拉坦白一切。欧若拉舍不得他的，只要他营造出够煽情的气氛，就一定能说动欧若拉。虽然这么做有些卑鄙，利用了欧若拉的弱点，但这也是时下最理智，最正确，对欧若拉伤害最小的方案了。继续让欧若拉内心饱受折磨，背负“欺瞒男友”的罪恶感，就不卑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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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这个粗神经的浑崽子……欧若拉真是白瞎眼这么疼她了。」

反省自己是痛苦的过程，所以他很快就反省到了玛格丽特身上去，怪罪是玛格丽特伤了欧若拉的心。前天中午欧若拉还严词警告他不准玩她的后面和玉足，但昨天却一反常态的主动洗干净自己，用那些地儿服侍他。阿莱克修斯很细腻，细腻的像个女孩子，所以他很自然的就察觉出欧若拉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在他的再三追问和情感攻势下，欧若拉袒露了心扉。原来是玛格丽特那个二五仔干的好事。

她明知道欧若拉和赫拉之间的恩怨，却仍旧选择为了地位，背着疼她的姐姐而主动去讨赫拉的欢心。欧若拉产生了因为她没法给玛格丽特，她想要的地位，所以玛格丽特背叛了她的感觉。感到痛苦之余也让她有了危机感，她能依靠的男人，就只剩他阿莱克修斯一人了.所以她尽全力的讨好他，满足他那有些龌龊的欲望，求他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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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能为她分忧，除了内部因素让他不开心外，还有外部因素也让他忧心忡忡。他的共和国卫队，高层们的水平如此不堪，充斥着文盲和武夫，连三个月前还是傻白甜的欧若拉的水平都远远不如。让他恨不得自戳双眼，他这提拔的都些什么人？

以前都是他独断专行，见这些人有威望，能服众，能把他的话向下面表达，所以才提拔了他们。但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还是太草率了。把持了权力的这些人都是什么个歪瓜裂枣？特别是副司令，共和国卫队的二把手列昂尼德·库立科，水平差到了极点。有人提出暗杀玛格丽特，他立刻提出反对理由是：“那样卑鄙的手段是无法让民众信服的，我们共和国卫队不杀没有武器的人！”

在有人提出暗杀这个意见后，只有三人明显的表示了自己的反对，其他二人是沙娜，还有费久宁斯基。他俩一人是玛格丽特的老师，一人是玛格丽特的小姨。他们袒护玛格丽特是情有可原的，提出的理由都是借口而已；而列昂尼德……和玛格丽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他的所言是发自真心的，他竟然打心眼里认为暗杀是卑鄙的，并且想让在座的其他人也认为暗杀是卑鄙的。该说真不愧是中学教师出身么？作为一个教师，认为暗杀卑鄙，觉得没有武器的人不该死属于三观正常；作为一个教师，会想到暗杀不能服众属于政治水平正常。可作为暴力革命组织的二把手，这样的观念逻辑就显得低幼的可怕。

暗杀确实卑鄙，但确是常用好用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在面对侵略自己国家的，远强于己方的不义之师，竟然首先考虑的不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是道德，实在是渎职。不过列昂尼德他毕竟以前没做领导的经验，情有可原。但这个“是无法让民众信服的”这句话就大有问题了。

早在辩论的一开始，一个明确的观念就为在场所有的人所接受了，那就是“玛格丽特一死，势必会造成恭顺派势力的混乱，瓦解；其效果可以参考费久宁斯基若死，会对抵抗派势力造成怎样的打击。因为他们是精神支柱。”。

不管玛格丽特，或者费久宁斯基怎么死，病死也好老死也好堂堂正正的死也好，走路摔死也好吃饭噎死也好，只要是死，都能造成如上的结果。服众？服什么？谁去服？阿莱克修斯从列昂尼德的话里，逆向推导出了列昂尼德·库立科的思考回路：

——共和国卫队暗杀玛格丽特

——共和国卫队宣布是我们暗杀了玛格丽特

——共和国卫队在那之后，告诉投降派你们的行为是错误的，应该起来造反

——民众不会信服

——所以共和国卫队应该在正面战场堂堂正正的杀死玛格丽特

——这样告诉投降派，你们的行为是错误的，应该起来造反，他们就会信服

这是什么狗屎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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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首脑的从来不是达成什么炫耀，灌输的目的，他从来都只是用来造成目的组织的群龙无首，造成他们自行的混乱。灌输观念和暗杀是件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大概也只有列昂尼德的脑子才能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这人真特么欠抽，应该派他去直面鼠式坦克，看他到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混账话来。」

——几次直面鼠式坦克，全靠命硬才活下来的阿莱克修斯心里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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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格丽特的问题已经被欧若拉解决，阿莱克修斯本想就此终止会议，但以列昂尼德·库立科为首的一些人的“出色”表现让他按捺住了自己。他决定让会议继续，他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他瞎眼选出的共和国卫队如今的高层里，哪些应该被革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