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欧若拉本来脑子空空的，完全是饱餐后的贤者状态，留梨的意思她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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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和我说说你刚刚和那位皇太后殿下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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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费久宁斯基的看法而已……下午都跟你说清楚了。由奢入俭难啊，维特那天和我说的事，让我一下子拔高了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后，就不想再轻贱自己了。”

留梨知道维特让她用私刑惩治并处死那个买卖她的人贩子的事，下午的时候她就因为这事纠结了好久没得出个结论。留梨也劝过她，说法跟沙娜差不多，无非是和她分析利害而已。道理她都懂，可不管怎么想，她都就是不想给费久宁斯基好脸色看。

“不提这事了，想是想不出结果来的，我还是到时候抛硬币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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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欧若拉的解释，留梨识趣的不再多问，并贤惠的把吃剩的垃圾扔进垃圾桶，再帮她把堵鼻血的纸扔掉。看着留梨操劳的背影，欧若拉一时恍惚，她想留梨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是个适合做伴侣的女人。如果她一早就接受留梨的示爱，会不会现在就不用为情所困了呢？

她发愣，想想前因后果后神色黯淡了下去。她怎么可能早早的知道自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王女，早早的知道她将变成丑陋的政治家？心智正常的人怎么可能会做白日梦，想到自己是一位流落凡间的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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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了，突然又这么忧郁？”

打扫完房间，留梨端了些糖果出来准备和欧若拉晚上看电视打发时间。回来又看见欧若拉不高兴。她也真是服了，全天下还有第二个想她这样动不动就扫兴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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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后悔我是个女人。如果我是男人的话，就可以把你和阿莱克修斯明媒正娶了，当然，前提是他也相应的变成女人。你就不用受罪，只能偷偷摸摸的和我保持不正当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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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到做女人的坏处了，以前你不挺喜欢做女人的嘛？”

欧若拉前一晚和留梨坦白了自己以前是男人，并且是个想做女人的男人的事。留梨当时并不惊讶，她早就想到这个可能性了。阿芙罗拉能变成维特这样一个刚毅的男性军人，欧若拉怎么就不能是男人变的呢？在知晓欧若拉变成了维特的当天，她就有了这样的猜想。后来有一次欧若拉在公共卫生间里让后来的女士先进入，这莫名其妙的绅士风度加深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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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就是个平民，过过小日子就行了……身为女人可以穿着舒适又令人惊艳的漂亮衣服；可以享受美妙的被叉入的快感；最重要的是，钱可以花男人的，而完全不需要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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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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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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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工作这几年，见过不少来做变性手术的小伙子。他们的理由都比你高雅多了，最多承认想穿漂亮衣服。直白的说被曰很爽所以想做女人的……你还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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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叫真性情嘛……你要知道，男人，哪怕是阴柔如阿莱克修斯，他们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在进正题前，欣赏我意乱情迷的样子，然后逼迫我承认自己是那种天生就喜欢被男人干的淫`娃，荡`妇后才给我。我若不从，他们就浅浅的磨我，或者用其他手段吊着我，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以前我也很矜持的啊……后来给他们这么玩多了，我也想开了。人嘛，哺乳动物。天生就分雌雄两xing，雄性的天性是拿棍子捅雌性授精，雌性的天性是被雄性捅入受精。天经地义，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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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留梨是学医的，欧若拉以前是学生化的，学科有交集，所以她很能够理解欧若拉自我安慰的思路。不过欧若拉的这番话，可没有解释为什么她做男人的时候，也想被曰啊。

“你这个小骚惑，你应该为你刚才的冒犯之语向全世界的女性道歉。你眼前的人就不怎么想被捅，相反，她还很想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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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留梨推倒在沙发上，欧若拉没有任何反抗，她呆呆的望了会儿留梨向她展示的剪干净指甲而且没涂油的手指，之后脸歪向一边，似乎是默许了留梨接下来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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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温顺……总感觉有诈。”

留梨原本也就想装装样子吓一吓欧若拉的。虽然欧若拉提起自己被曰的历史勾起了她的幸趣，但根据以往的经验判断，她是不会允许她动真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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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诈。留梨，动手吧。如果你想要的话。”

仿佛这么说还不够有说服力，欧若拉主动抓住留梨的一只手摁在自己胸前，让留梨能感受到自己34D的豪爽。她轻轻甩了甩头发，让鬓角凌乱的散在自己的侧脸上，她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最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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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而言，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眼前疑似天上掉的馅饼总让留梨觉得哪里怪怪的，她想欧若拉以前不是这种浪荡的人啊，她一直以自己是直的，她不能对不起阿莱克修斯为理由拒绝她，可今天为什么她不找理由了呢？

“什么情况？你不打算跟阿莱克修斯好好过日子了？”

联想起之前欧若拉说的想把她和阿莱克修斯一起娶了，留梨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难道她又被附身了？以前的欧若拉对那个小男孩忠心耿耿忠贞不二，现在怎么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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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还要过。这些天里我想了很多，我想我也已经失去太多了，而我不是个天生大度的人，当我失去一些东西时……我会需要用别的东西填回来。阿莱克修斯……我依然爱他，无法割舍他，但他已经无法完全满足我的需求了。我还需要你，留梨。需要你在我身上付出……而我也应该回报你……”

欧若拉顿了一下。承认自己的丑陋是需要勇气的，而且是和最亲近的人承认，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后面的话说完：

“我知道享受了阿莱克修斯全部的付出，还贪心不足，没有做到情侣之间该做的平等相待。我是个自私的渣女，可渣就渣吧。我已经不能优先照顾阿莱克修斯的感受了，我需要……先考虑自己。”

“因为自私而背上的自责的包袱，我更害怕失去他的可能性。就像你说的留梨，我会老去，他会进入男人的黄金年龄，他的目光将会放在更年轻，更优秀的姑娘们身上……”

“而且，维特会占据我丈夫的位置，我能给阿莱克修斯的，仅仅只是一个情`夫的位置。我几乎想不到我有什么理由，立场甚至资格，到时候去挽留他。他现在已经占据了我内心的全部，如果失去了他，现在的我会崩溃。我看到了这样的未来，所以我决定敞开心扉，让你也加入进来……”

“等他不再是我的全部了，你也可以撑起我心中的一片天的时候，再失去他，相对而言就不是那么痛苦的事。我也许会哭上好几天，也许会消沉很久，但我不会崩溃，因为……还有你……”

欧若拉说的很委婉。她没有很沉痛的样子，只是有些无奈。她早就把养备胎的念头在心里酝酿过无数遍，并且已经实践过一次了。第二次的时候就更不需要装腔作势哭哭啼啼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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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备胎么……我原本倒是这么希望的，想争取你承认我的备胎地位。不过这次变成你主动邀请我成为备胎，为什么我反而感觉有些微妙呢……”

捏着欧若拉德国工人党（Nazi）的党魁（首），留梨也不知道是在发牢骚还是在自言自语。可她没让欧若拉久等，因为她知道欧若拉现在想快点得到满足。至于她应该做什么表情来应对刚刚欧若拉和她说的话……还是过会儿再说吧。欧若拉是她的大腿，她紧紧的抱住就好了。

“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我要开动了哦，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