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急着投胎的阿三

赫拉·冯·霍亨索伦。女,十六岁。德意志的第二公主,德属西伯利亚的副总督。

对大多数向她一样单纯善良的女人来说,生在帝王家并不是件幸事。皇宫,朝廷里充满了阴谋与勾心斗角。更重要的是,对她们而言,没有人可以依赖,没有人会珍爱她们,没有人会成为她们的真爱。

但赫拉不一样,她不仅单纯善良,而且希望将自己的善良带给所有人。人未成年,约十六七岁的时候,正是一生中正义感最强的时间。身在皇家是赫拉的幸运,只要她想,她就能用实际行动来践行自己的正义,而不需要承担任何的风险。和她有相似理想的阿莱克修斯想践行自己,就要冒着杀头的危险先造反,造反成了才有机会考虑实践的问题;玛格丽特也一样,她不仅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的赚取军功,还要微笑着背对“自己人”向她开的冷枪。

.

玛格丽特曾经在欧若拉面前,把赫拉夸成了天上少有,地下无双的仙女。事实上,她也的确对得起玛格丽特的称赞。从中学退学后来西伯利亚的半年里,尽管总督特里斯坦跟老母鸡似管着的她,这个也不让她干那个也不让她干,但她还是做到了平均每个月都要去一个卫星区了解情况,清查管理者的违法乱纪贪污腐败行为,并用自己的权限,为卫星区争取到了数量可观的救济品。

她的努力卓有成效,她所视察过的六个卫星区居民的生活水平,有了立竿见影的提升。其他的卫星区看到同僚被查处的先例,也都收敛了许多,自觉地少贪污甚至不贪污,同样也提高了所辖卫星区人民的生活水平。依此,赫拉在俄国人民间颇有口碑,和她那个杀人成性的恶魔表哥特里斯坦一起,经常被人相提并论,成为卫星区人闲时的谈资。这样的她,有什么理由不招人喜欢呢?

.

欧若拉喜欢这样的赫拉,她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十六七岁。那时他也血气方刚,怀揣着一腔想要济世的热血。但不同的是,直到她心中那种念想被时间磨灭,她也没有机会去做些什么。现在遇见这样的赫拉,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就像是觉得后继有人一样。这几天在陪赫拉微服私访的时候,时不时的,她就向赫拉传授一些人生的经验,做些微小的工作来让赫拉成熟的更快一点。她也因此博得了赫拉无限的好感,让赫拉“姐姐长姐姐短”的喊她喊的可甜了。

在欧若拉眼中,赫拉是个讨喜的晚辈;在赫拉眼中,欧若拉同样是位可敬的长者。欧若拉像亲姐姐一样的对自己和颜悦色,丝毫没有因为西蕾亚给她留下的创伤而记恨自己(未命名上一任安全官:我有句MMP……);当自己遇到威胁时,她也能勇敢的站出来保护她(在赫拉眼里,欧若拉很相当羸弱,和男人打完全是在逞能);最重要的是,她愿意分享给自己一些对自己很有帮助的经验,还愿意和她商讨她所计划的“俄罗斯特别行政区”的可行性。对比之下,赫拉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克里斯提娜,表哥特里斯坦,却对她的政治主张嗤之以鼻!高加索山之战以来近两个月,因为特里斯坦自作主张的架空了她的权力,又不愿意花上哪怕二十分钟的时间来和她交流谈心,她对特里斯坦的不满几乎达到了顶点。而欧若拉,又恰好出现在此时。

.

在赫拉眼中,欧若拉可敬,亲切,博学,而又圣洁。她把欧若拉想象成天上少有地下无双(似曾相识的描述)的天使,然而,欧若拉实际上是怎样的呢?

至少,圣洁跟她是完全不沾边的。当赫拉在阅读着她推荐给她看的《海权论》时,在一面薄墙之隔的卫生间里,欧若拉正在做着不可描述,玷污圣洁这个词的事。

.

.

来种国前的几天,欧若拉跟阿莱克修斯打了几天的冷战。起因是阿莱克修斯因为苏德西伯利亚战役,忙的有些焦头烂额而冷落了她。阿莱克修斯几天夜不归宿,回家的夜里也直接上床睡觉,一句话也不说让欧若拉感觉很不好过就是了。起初她耍小性子,阿莱克修斯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阿莱克修斯夜不归宿,她晚上就拉着维多利亚去网吧打游戏。阿莱克修斯心思全在事业上,根本没注意欧若拉的小情绪,最多庆幸一下欧若拉这些天没缠她。等他忙完那一阵,想起这茬儿的时候,冷汗顿时浸湿了他的后背。掐指一算,他已经十天没作为阿莱克修斯,好好的跟欧若拉说过话了!

.

阿莱克修斯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孩子。在找几个人对了口供之后,便立马打电话给远在种国的欧若拉请安。第一天欧若拉傲娇,哼了几声后就挂了电话。阿莱克修斯也不气馁,经维多利亚指点后,接下来一连三天,他早请示晚汇报,小嘴像抹了蜜一样的甜,就算欧若拉有再大委屈也消了。

两周没激情了。刚从繁重的工作中解脱出来的,血气方刚的阿莱克修斯颇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的洪荒之力。眼见着把欧若拉哄开心了,但短期内又没法让欧若拉弄回家,于是他便动了歪脑筋:让欧若拉视屏和他ai爱。

具体做法是:①打开平板的摄像头;②按照他的指示,一件件脱下衣服;③随着他的言语指示,自哔给他看。

也不知道这是他从哪里得来的灵感。

众所周知,欧若拉并不是个正经女人。而且阿莱克修斯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很高,他的要求,就算很过分,她也几乎不会拒绝。这次也不例外,但因为最近两周在扮演睿智的长者形象,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有辱身份了,所以阿莱克修斯还是费了一番功夫,花言巧语后才哄的她勉强答应。可见,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一定正确,欧若拉其实也不是那么不正经的,都怪阿莱克修斯带坏了她。

.

虽然花洒撒水在地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但那声音太小,完全不足以掩盖哪怕是微弱的申吟声。对阿莱克修斯来说,看着欧若拉两只素手各抚一处的小嘴的场景观感颇佳。特别上下形成的对比:一边是拼命想捂住不泄出一点风声,另一边却是在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话。幸奋的他对着屏幕连续释放了三次,完了还不忘取笑欧若拉在晚辈就在一旁的情况下做这等背德的事是不是特别有感觉,湿的完全不像话(当然,那是洗澡水)。欧若拉恨恨的瞪他却不能开口:墙实在太薄了,杂音也小,她就算小声的说话,外面也能听个大概。

视屏了半个钟头后,阿莱克修斯心满意足的挂了通讯。但欧若拉的感受却不太好,不能畅快的叫出声来真是糟透了。如果放半年前,她刚把阿莱克修斯骗到手那个时候,阿莱克修斯要是敢这么放肆,她非咬烂他肩膀不可。然而,现在她总觉得自己亏欠着阿莱克修斯。稍微委屈一点,但能讨萨沙欢心的话,她觉得,也不坏。

.

.

“咚咚,咚咚”

.

“怎!怎么了……赫拉?”

挂了和萨沙的通讯后,欧若拉本来在闭眼享受后劲,猛的听到敲门声吓了她一大跳,条件反射的就从浴缸里蹦了起来想掩饰什么,但想到自己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便平静了下来

“遇到什么困惑了么”

.

“不是,姐姐,你已经洗了一个多钟头了,没问题么?”

赫拉关切的问道。就算对女生而言,淋浴这么久,也确实有些长了。

.

“没,我……我,啊,是有些久了呢。我马上就出来了。”

欧若拉支吾了两声,想解释自己为什么洗了这么久。但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便含混了两声意图萌混过关。反正赫拉还小,不会联想太多的。

此时,她想起了维多利亚。每次她洗澡时间超过二十分钟,出来后那个变态女总会对她用好像一切都懂了的脸yin笑,也不知道是懂了什么。

.

“咦,姐姐,这是?”

待欧若拉擦好身体出浴后,赫拉下意识的瞥了她一眼。按理说下一刻她就应该把注意收回到眼前的笔记本上的,但欧若拉陡然间换了的造型有些新奇,所以她看了两眼。

.

“早上买的手工业品,因为看上去挺漂亮的,带着也挺舒适的,所以就买了。”

就算此时背对着赫拉,她也能料想到赫拉是在指她的新眼罩,在把义眼片丢进生理盐水里的时候,她顺便解释着:

“白天的时候事情多,带义眼没什么感觉。晚上在家没什么事的时候,还戴着它就会感觉不很舒服。”

.

“诶?可是……额,取下不就好了?”

.

“直接取下不遮掩的话会很吓人的,而且——也很难看。”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不虚,欧若拉将义眼片保存好后,便转身掀起眼罩,用眼皮内的空腔想吓赫拉一下玩。

.

但显然,赫拉不吃这套。在种国和卫星区走过基层的她,见过各种无法治愈或者没钱治病的伤患,还有尸体。有的人的手脚被冻坏冻僵,就放那里烂着,甚至没有干净的布能用来包扎。大世面见多了,欧若拉的这点小残疾并不能吓到她。何况,这也不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个空腔了,她们已经同床共枕了一周了,睡前醒时的机会那么多,就算欧若拉刻意回避,也不可能一次都不让她看到的。

“没事的姐姐。不管怎样,你都很好看。”

.

“小嘴真甜。不过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要是我真听信你的,不做遮掩就出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这么说着的同时,她坐到台镜前搔首弄姿了一番,看看这漂亮的手工艺品带在自己脸上究竟好不好看。

“现在回答我实话,我这样佩戴它漂亮吗?”

.

“眼罩是很好看,但……绳带部分用刘海遮一下吧。唔,感觉要搭配它的话,姐姐你需要专门做个发型。”

赫拉把电脑放下,到台镜前来帮欧若拉整了整绳带的位置,但无论怎样都没法将有些碍眼的绳带完美隐藏。

.

“说的对呢。算了,这个还是留着居家用吧。出门戴眼罩总感觉像中二病,而且天气也快热起来了,戴出去有些闷热……”

欧若拉把刘海部分从脑后放下,发现形象从女中二变成了女超级中二。就算是动画里,比起眼罩女,显然还是刘海遮半边脸的nv人比较稀罕。

“不提这个了。你计划写的怎么样了?”

.

赫拉的“俄罗斯特别行政区计划”若施行,会牵扯颇多。当赫拉和欧若拉提了自己的简单构想后,欧若拉建议她把内容给写下来。这么大的事绝对是不能一拍脑袋就决定的,否则耽误自己政治前途不说,还会降低俄国民众对纳粹政府的信任。失败了的话就很难再有下一次的机会了。

.

“只写了一点点……我不清楚究竟会有哪些部门牵扯进来,所以得查询各个部门的职责。有些重复或者矛盾的,我还得给各个部长打电话确认。所以写的很慢……”

.

“太难的话就先放一边吧,不如先制定些在方方面面有小优小惠的政策。一来可以熟悉各个部门的职责;二来增加你在民众中的口碑;三也是给诸多权贵们一个心理准备。嘛,总之先给我看看你写到哪了吧……什么声音!?”

.

骤然间欧若拉听到了急促而不停歇的枪炮声,距离他们这里很近,连一公里都没有。她也顾不得电脑,随手将其一扔便从床上蹦起来,掀开窗帘查看外面的环境。她看到有身份不明的持械人员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所在的宾馆涌来。尽管因为要保护外宾和本国的国级官员,种方派了一些士兵跟随保护,但那只有一个警卫连一百人而已,欧若拉粗略数了一下,光她能看到的,正面的敌人,就绝对不少于一百人!

.

“怎么回事姐姐?”

.

“我……不知道,但……”

欧若拉立刻联想到会不会是印度揭竿而起了,但很快她否决了这个猜想。印布只是刚谈妥了交易内容而已,德方那边还没备好货呢。印度不可能武器还没到手就造反,等武器到了还要列装,磨合呢。保守估计,至少半年内,印度都不会有什么动作。

“或许是印度本土的黑帮吧……但他们想干什么呢?”

.

战斗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不明武装人员似乎没什么进展,枪炮的声音依然在一公里远的地方响着。见敌人如此羸弱,欧若拉也放下了心来。到底是保护国级大员的禁卫军,人数虽然不多,只有一个连,但单兵素质和火力强度还是不容小觑的。如果对方真的是土匪黑帮的话,就算来一两千个人,也未必能在禁卫军弹药耗完前推进一步。种方现在肯定已经呼叫支援了,乐观估计武装直升机支援最快十几分钟就能赶到了

.

“咚咚咚咚!赫拉!姐姐!快开门!快开门!”

.

“别急丽塔,只是些乌合之众而已,种方能快速把这些麻烦解决的。”

玛格丽特的衣服焦黑,腰侧和胳膊上似乎还有皮肉伤,显然是刚从火线上下来。

.

“没有外援!”

看到欧若拉不急不慢的样子,玛格丽特一急躁,就大声跟欧若拉吼了一句。虽然她自己觉得不对,但时间紧迫,她也就没客套的道个歉了:

“印度,印度反了!他们的部队已经包围了这里,准备抓着种国的国级官员拿来祭旗开张!快,收拾东西……别收拾了直接跟我走!我知道怎么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