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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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装的吗?她和玛格丽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如果是巧合……阿莱克修斯为什么会对他们接近我听之任之?他不怕暴露身份吗?如果她回去让阿莱克修斯知道她报出了他的名字,阿莱克修斯会不会立刻想到灭口我?就像他杀死塞西莉亚姐姐那样……」

赫拉的顾虑不无道理,玛格丽特和欧若拉的出现确实可疑,像是被安排的。但幕后指使却和她想的有出入,并不是看上去嫌疑最大的阿莱克修斯,而是冥冥之中的天意(俗称剧本)。之后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从自己和玛格丽特的初遇开始回忆,回忆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如果就此让她猜疑下去,迟早她会觉得玛格丽特这里也可疑,欧若拉那里也可疑。但时间没有等她,从隔音良好的墙壁那边传来的枪声让她停止了思考转而恐慌。即便对欧若拉已经有所猜忌,但在这种时刻,她还是下意识的抓紧了欧若拉的睡裙裙摆。

“外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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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P08冲锋枪的声音……是一ONE他们了。哎,是祸躲不过啊……也不知道一ONE是怎么想的,他会不会在赫拉面前暴露我在共和国卫队服工作的事实……希望不会。现在,先把赫拉给应付过去吧。」

斜了眼紧张的赫拉后,虽然欧若拉内心其实毫无波兰,但她也还是要装作慌张害怕的样子。起先她抓住赫拉紧抓着自己裙摆的那只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然后像是镇定了下来的样子,眼睛四处搜寻着是否有能防身的武器,是否有能躲藏的地方。

“我也不知道。难道……是印度人内讧?我们……总之我们,先躲起来吧!”

她拉起赫拉,躲藏进阳台边缘的窗帘后面。这样的藏法很蠢,根本不可能躲过哪怕是不仔细的搜查。但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一个屋子毕竟就那么点大,而且她为什么要躲共和国卫队呢?

“不怕,不怕……赫拉你是德国王女,就算印度人内乱了,他们也不敢随便动你的……”

她这么说着,自己却从声线到身体,全在微微颤抖,仿佛在竭力隐瞒自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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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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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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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比赫拉矮七厘米,所以当她紧紧把赫拉拥在墙壁上时,赫拉没有发现她的心跳十分平稳,完全不是紧张的样子。所以赫拉没能识破欧若拉的虚情假意,她甚至开始为自己的无端猜忌而感到愧疚。

「是我……下诺夫哥罗德国际酒店那次是因为我,这次在印度也是因为我。如果我没有任性的要姐姐做我的翻译的话,她也不会跟我接二连三的落入险境。她未曾因此而怨恨我,我竟然还猜忌她……」

赫拉抓紧欧若拉那只抓不紧她的左手,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用好自己公主的身份,来保护欧若拉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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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手来!”

数秒后枪声停止,卧室的门被冲开,闯入者用发音不标准的德语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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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爱尔娜的声音?奇怪,竟然不是凯伦么。」

内心想着杂事的同时,她还不忘干咽口水来装作自己很紧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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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人呢?”

“才几分钟,她们跑不掉的,一定还在房间里,给我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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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暗格的房间里,躲藏是无济于事的。冲入房间的人有十多个,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负责阳台搜索的两个人便找到了藏在窗帘后的赫拉和欧若拉。

“都把手举起来!队长,抓到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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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我是德国的第二皇女,因公事在印度访问,我命令你们立刻离开……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一ONE带来的突击队员们穿的都是常服,赫拉也分不清印度人鞑靼人东亚大陆人的长相间细微的区别,所以她很无畏的向大敌共和国卫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可以说是十分作死了。在鹰派的共和国卫队众眼中,赫拉是蛇蝎。她严重的腐蚀了俄国人的反纳粹斗志,比残暴的克里斯提娜、特里斯坦更加可恨。幸好阿莱克修斯还有点良心,行动前阿莱克修斯跟属下们强调了不能伤害赫拉,否则,赫拉恐怕就要在这里贡献出自己的凌`辱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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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什么!这位是西伯利亚的副总督殿下,你们要造反吗!快松开殿下!”

欧若拉表现出护主心切的样子,也应和着赫拉叫喊道。还试图用爪子抠抓想将她们分开的男人,效果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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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好吵,口`球在谁那里?”

就算她俩死死抱住对方,但她们的力气和精壮的突击队员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他很轻易的就将她们分离了开来,将相对不那么好动的的欧若拉扔给了队友后,自己从口袋里拿出麻绳,准备将德国的第二皇女给捆起来。两人的喊叫让他感到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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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队长那里应该吧,队长,队长!你那里有口`球吗!”

负责捆欧若拉的人向房间里高声喊道,得到肯定的回应后,他趁赫拉那边没注意,悄悄在欧若拉耳边和她低语:

“罗曼诺娃队长,是我,松下。我们奉一ONE之命来救您了。但为了不让赫拉发现您的身份,得委屈您做俘虏一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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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偷瞥了眼赫拉后,转了个身让赫拉看不到自己的脸,随即露出惊喜的表情给松下看。片刻后她转回了身,脸上的神情也换回了应该让赫拉看到的愤恨。

「一ONE,还真的是温柔的不行啊……如果我是一ONE,阿莱克修斯是我,我肯定会把他的身份无意间揭露出去,逼迫的他永远只能留在共和国卫队,留在我身边和我同呼吸共存亡。一ONE……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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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俄语!他们……是共和国卫队的人吗?是……是阿莱克修斯想要害我吗!?」

被多孔口`塞堵住了嘴,赫拉反而能镇定下来思考了。思考的结果则让她无法继续镇定下去。在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人和组织都不敢动德国的皇嗣,唯独共和国卫队例外。他们根本不掩饰自己对德国皇族的恶意,若眼前的人真是阿莱克修斯派来捉她的,她恐怕凶多吉少。

「要怎么办……要怎么办才能脱险?我不能像塞西莉亚姐姐那样随随便便就死了,我还有不得不去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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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呜!”

之后,赫拉又被蒙上眼睛带出了房间。在她远离前,欧若拉配合的发出呜呜声似乎想要挽留她。在门口站岗的人打响指,示意赫拉已经被带走后,她才停止了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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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前辈,因为怕暴露您的身份,所以刚刚失礼了。”

在确认赫拉被带走后,欧若拉的小迷妹——爱尔娜·卡卢基娜亲自帮她解开了口塞绳子,还意图帮欧若拉揉手腕,但被欧若拉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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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尔娜,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西伯利亚那边不要紧了吗?你们是怎么闯入的?印度人同德国达成了交易,结成了友好同盟关系,他们不会让我们这么轻易的劫走赫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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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前辈,不要急。一ONE大人已经把一切都妥当处理好了,没有危险的,请相信一ONE大人。我们稍作休息后,便可搭乘沙皇陛下的专机返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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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沙皇的专机?不会被德国监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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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ONE大人也打点好了,很安全,请相信一ONE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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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爱上了一ONE?」

在提到“一ONE大人”时,爱尔娜的神色有较为明显的变化。欧若拉略微花心思揣摩了一下,觉得她应该是对一ONE有意思。一ONE是年轻的大英雄,对她有恩,她会对一ONE倾心,不奇怪。

「颜值逊色我两分,但在女人中也是上上之姿了。身材有些单薄,像以前的我一样。男人似乎更喜欢丰满圆润屁股大的,这倒是很不利……」

欧若拉眼睛发亮,开始打起了爱尔娜的主意。要是能把她和一ONE撮合起来,那不是美哉?虽然从硬件设施来说,爱尔娜不如她,但是爱尔娜乖,温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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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撮合爱尔娜和一ONE问题上她暂时没什么好主意,这时候她才想起来赫拉。一ONE和德国皇室有仇,之前的总督塞西莉亚就是被他一枪爆头的。她怕一ONE对赫拉故技重施,赫拉是她相中的弟媳,可不能就让一ONE这么随便杀了。

“对了,赫拉公主……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她?”

说话的同时,她从床头的柜子上,她拿起了自己在印度地摊上买的花眼罩戴上。心里同时还在嘀咕自己应该早做梳洗准备,至少眼罩应该早早戴上的。耷拉一只眼皮的样子实在是太影响形象了,根本不能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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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一ONE大人只和我们说不能粗暴对待赫拉。她应该也会被一起带回俄国吧,剩下的人则就地关押在印度,作为和德国交涉的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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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啊……如果一ONE要害赫拉,我要怎么才能阻止他呢?赫拉活着甚至对整个共和国卫队来说都是件坏事,除非让赫拉同意在回去后施行苛政……赫拉不可能同意的。难道要我用美人计给一ONE吹枕头风么……为了赫拉,这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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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皇姐!”

甜美的萝莉音从身后传来传来,吓了欧若拉一大跳,最开始她还以为是赫拉。当然,那个人不可能是赫拉,会是谁呢?欧若拉转身,她的面前是一位个子只到她胸口的俄国女孩。欧若拉没见过她,但是现阶段能称呼她“皇姐”的人似乎只有一位,可以据此判断对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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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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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叫我瓦列莉娅就好了,虽然我们从未见过面,但是母后应该和你提起过我吧。”

沙皇——只有十四岁的女孩瓦列莉娅说话的时候,将双手扎开放在身后两侧,语气神情动作都是萌萌嗒的日系二次元风格女孩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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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沙娜说你是个出息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很沉稳,能肩挑重任了……我怎么看不像呢,难道她是吹牛的?」

“她……”

欧若拉欲言又止。周围的人包括爱尔娜在内,都是不知道沙娜真实身份的。她用眼神给瓦列莉娅示意,问她是不是要注意下,可瓦列莉娅却好像根本看不懂,只是卖可爱似的和她对着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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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们了爱尔娜队长,还有诸位,俄国不会忘记你们做出的贡献的。各位应该已经出色的完成了任务,在集合前便在此休息一会儿吧。一ONE找罗曼诺娃队长还有些事,我先带罗曼诺娃队长去见一ONE了,各位回见!”

瓦列莉娅似乎真的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丝毫没有点沙皇的架子,和众人打招呼告别时,小爪子晃动的特别快,富有朝气。随后她拉住欧若拉的一只手,如同孩童拉着父母去买玩具一样的将欧若拉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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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明白是祸躲不过,欧若拉也就牵就瓦列莉娅了。在离开房间后,她看到地上醒目的倒着两手之数的人在血泊里,一条不长的走廊被弄的像屠宰场一样血腥恐怖。这还只是她和赫拉的门前罢了,随性的其他官员们住在别的偏殿里,因为人多,那里的仆人侍卫更多。数十上百条生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逝去了,而他们为什么会死,可以归结于她太祸水,勾/引了一ONE令他冲冠一怒。

“等等瓦列莉娅……陛下,我,还没有穿衣服啊,去见一ONE的话,穿睡衣不太好吧。”

被瓦列莉娅一路拉出百米,直到拖鞋踩在水泥地上的不适感传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打扮现在实在不适合去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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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列莉娅回头,用诡异,让欧若拉捉摸不透的眼神打量了欧若拉一会儿后,小声嘀咕了一句:

“更容易脱,其实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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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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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ONE敦促我要快点把皇姐带去,他很急着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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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少让我梳洗一下吧。还有我的内衣,义眼片也都落在房间里。我这个样子去见一ONE,太不礼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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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呢。但也没关系,先在飞机上梳洗下,那段时间我会让爱尔娜队长她将皇姐的物品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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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欧若拉带上自己的豪华包间后,瓦列莉娅热情的提出她要亲自帮欧若拉梳理化妆。她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到让欧若拉产生了警觉。瓦列莉娅讨好的她的意图显而易见,动机她却无从理解。她们虽有血缘关系,但还不至于第一次见面就亲密到这种程度。

“瓦列莉娅。我们虽然有姐妹之名,却从未见过面。你好像对我热情的过头了,我对此感到担心。你对我有什么企图?”

身后同时有着一ONE和路易两座天山,欧若拉对圣彼得堡,沙皇没什么畏惧。现在四下也无他人,所以她也不和瓦列莉娅兜圈子了。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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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列莉娅顿了一下,想继续拌可爱的姿态萌混过关,但欧若拉又打断了她:

“沙娜的确和我提过你,但她告诉我,你是个出色的女政客,是她最得力的助手与盟友。我想在圣彼得堡,你应该不是靠装萌萝莉来同财阀们周旋的吧?你若真心把我当做姐姐的话,请卸下伪装,用你最正常的样子同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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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娜告诉瓦列莉娅,说她那个未曾谋面的表姐智力水平一般般,让瓦列莉娅自己常用的待外人那一套待他即可。瓦列莉娅和沙娜并无他意,仅仅只是因为瓦列莉娅不是热情的人,如果本色出演,对欧若拉爱答不理的话,两人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非常尴尬。

沉默一会儿后,瓦列莉娅知道了问题所在,她解释道:

“皇姐,我没有恶意。你也知道我是政客,如果我对你也惜字如金的话,不就太生分了么。实在对不起,这要怪母后因为有其他重要任务,先行离开了。如果她能搭在我们中间的话,我想皇姐就不会觉得我的表现虚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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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的眼睛瞪大了一下,她意识到了自己犯了错误。她只考虑到了瓦列莉娅和自己不靠谱的表姐妹血缘关系,却忘了沙娜。瓦列莉娅是沙娜的独女,沙娜则是情理上自己数一数二亲密的家人。她和瓦列莉娅本该其乐融融的。可因为背叛共和国卫队的缘故,她在心里早已疏远沙娜,以防止沙娜被抓捕受审判时,自己伤心难过。

“抱歉,瓦列莉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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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皇姐。我也有错,的确是我对皇姐别有所图,不是单纯的亲密所以才热情的那么不自然的。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皇姐我的目的,要等皇姐和一ONE见面后,我才能告诉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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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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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见了一ONE就知道了。啊,皇姐的衣服爱尔娜队长她们已经送来了,皇姐还是快换衣服吧。等回头……最后等母后回来了,我们再说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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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列莉娅说话不再嗲哩嗲气了,但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楚楚动人,令普通的成年人都会起怜爱之意,进而不自觉的同意她的请求。欧若拉虽然无感,但毕竟也是做长辈,名义上是表姐,实际上都可以算表姑了。所以她也只能同意了。

「什么秘密要我见了一ONE后才能告诉我?算了反正再过几分钟就要见了,没什么好想的……穿什么衣服去见他呢?他不远万里以身犯险的来印度救我,我是不是应该稍微表示一下,穿的幸感一些还点福利给他呢?也不知道一ONE喜欢那种类型的制服,丝袜穿黑色还是肉色呢……」

因为跟赫拉出来是办公而不是度假的,所以欧若拉的旅行箱里衣服种类很单调,就三种四套工作用的女士正装、休闲用的一套热裤短袖。常服太随便了直接PASS所以,剩下的也就没什么好选的。

「正装黑丝+眼罩。如果是在什么GALGAME或者埃罗芒阿里,这会是个富有魅力的被工`口角色。不过一ONE怎么看也不是个死宅,他应该能明白我这么打扮是敬而远之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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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

“好了吗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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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来了来了。”

对着镜子再三确认自己现在仪容得体后,欧若拉解开了门锁,跟着瓦列莉娅走了几步便来到机上为一ONE准备的单人舱室。瓦列莉娅说自己进不进去了,一ONE要跟她单独会面时,不好的预感在欧若拉心中升起。但她又不可能夺路而逃,只能强压不安,拉开虚掩的舱门。

“一ONE……大人?是您吗?”

端坐在沙发上的“一ONE”大人穿着米黄色的蕾丝低胸长裙,雪白色的长发从具有一ONE特征的黑色头盔中泄下,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裹着黑色丝袜并在一起的纤细大腿上,玉足则藏在银灰色的鱼唇高跟鞋中。在欧若拉进入后,他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发现一样。

“一ONE大人?一ONE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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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若拉连喊三遍后,女装的一ONE才如梦初醒,歪了歪头盔,指着木桌上的两个玻璃杯说道;

“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