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ﾉﾞ嗨(｡･∀･)ﾉﾞ嗨，伊锐伊锐，今天网鱼网咖做活动冲一百送两百，一起去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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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锐……是谁？」

“才不要，这个月陪你上网上多了，买药的钱都快没了。”

「是“我”在说话？买药……买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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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正好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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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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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嘛，我请你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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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走！”

「这是谁？他在干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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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和那个笑起来很爽朗的男孩子便从肮脏的男生宿舍走廊来到了街上。街边商店的玻璃门像镜子似的反射出了“我”的倒影。乍一看一个男生，穿着直男风格的格子衫、牛仔裤和黑色的运动鞋，但视线移到面部后，雌雄就有些说不太清了。

「这是……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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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伊锐？”

那个男孩子发现我正对着商店的玻璃门搔首弄姿，他没像寻常人一样讥讽我，而是哥俩好的一只胳膊环过我脖子，另一只手从我胸前划过向上，用大拇指和食指指节捻起我的下巴，调笑我说：

“怎么，忽然觉得自己好美，都被自己给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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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那样吧……手拿开啊，大街上这么搞很丢人诶。”

我不想引人注目，被人指指点点。但卢仁佳，就是我那个俊朗的男性朋友，他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路上不断有意无意的撩到我正在发育的十分脆弱的部位。虽然很疼……但它能引起卢仁佳的注意这点倒是令我感到蛮愉快的。毕竟我是糖妹妹，而且没什么姿色，能吸引到男人对自己身体的关注，还是很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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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讲啊，现在你用萨沙的时候，出那个炽热香炉，贼特么强。我出圣物之盾给你加钱，然后你有香炉后我出卢安娜的飓风，我每次平A能回100多血，恐怖如斯！……”

路上卢仁佳一直跟我聊着LOL新版本有的没的，我假装在认真听，心理却莫名的烦闷。我焦躁不安，可我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焦躁不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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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没有掌盟，你说的那些我都看过了。别搞那么花里胡哨的，相信我的水平，帮你虐低分段小意思啦。”

很快我们到了网吧，开了两台机子后打开了时下特别流行的电脑游戏“英雄联盟”。我们都是大学生，而且不是那种用功读书的大学生，所以我们一整晚都在通宵打LOL。打到最后我累了，但是卢仁佳还很有劲，精神抖擞的表示他能打到晚上睡觉时间。真是羡慕他有那么旺盛的精力，我自从吃糖以后，熬夜能力与日俱减，实在扛不住后，我便在网吧先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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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萨沙！？不，不可能！”

“对不起……对不起萨沙……对……不起……我是被迫的！”

“不，不是的。我没有……嗯啊！！”

“咕呜呜……”

“咕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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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醒醒，醒醒！”

“醒醒，醒醒啦！月亮照屁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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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从噩梦中被惊醒，看到卢仁佳压在我身上，正死死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发出丢人的声音。我一时脑子空空，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是谁。卢仁佳对我嘘寒问暖，可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思绪完全沉浸在没有醒来的噩梦之中。

“几点了……卢……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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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半了。你真行，一觉睡了12小时都不带醒的。看你睡的那么香的样子，要不是做噩梦，我看你能睡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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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天吗。感觉像过了好多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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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沙是谁？你叫的那么亲切？”

卢仁佳忽然换上一脸坏笑，他还没从我身上离开，暧昧的凑近我问道

“又是萨沙不要，又是萨沙对不起的，想男人想疯了？你这是梦里交了男朋友，还给他带了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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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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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别哭，别哭啊！公共场合呢大男人哭多不像话啊！”

“我的小姑奶奶诶小点声啊你看他们都在看我们……”

“别哭别哭，有什么委屈给你仁佳哥哥说说，我来给你开导开导……网管，拿两大杯冰阔落！”

“来来，先喝口阔落压压惊……”

他好言好语的劝我，可眼泪就是不争气的在往下流。明明在梦里，我的眼泪都已经几乎流干了。喝可乐的时候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把我呛死。之后他怕影响不好，扶我去里面开了间情侣包厢，慢慢的抚慰我。又是给我倒冰可乐，又帮我喊外卖，要是我是他女朋友，他恐怕都回想亲我来止啼了。

“好啦好啦，噩梦，噩梦而已啦，笑一个，笑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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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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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这么客气干嘛？你可是我未来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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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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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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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仁佳的脸在我的眼中十分陌生。他是谁？他是我的朋友，可为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和他在一起时候的那些事。为什么我记得，我叫欧若拉，是个成熟艳丽的混血美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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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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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迟钝的像是个垂暮老人，花了很久很久，我才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了卢仁佳有关的记忆。我想起了他是我最好的男性朋友，是和我拉钩说等我变性后娶我为妻的男人。是一个似乎一天到晚都在打游戏根本不需要睡觉的大乘期修仙者。

“卢……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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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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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一米七那么大的男生，就这么靠在同样只有一米七那么点大的卢仁佳的怀里显得十分违和。我急切的想让他来帮我分担痛苦，我说道：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变成了一个三十岁的、德俄混血的、抽烟喝酒円交西毒但是是个好女孩的美丰色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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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是爽死了，有吊不完的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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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听我说……”

“后来我知道了我很缺钱，我变成了殖民地的二等公民，需要三万马克才能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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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容易，在咱学校门口穿的骚一点，朝着豪车堆里看一会儿，别说三万马克了，三十万马克不也来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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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卢仁佳眼中竟然是那种人，虽然我的确就是那种人但我还是有些难过，我还以为他会觉得我很有节操，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

“然后我调查了一下市场，发现来钱轻松又快的活是夜店……”

我把梦中的事和他娓娓道来，夜店、杰瑞、阿莱克修斯、留梨、卡佳……

梦中的事又多又真实，说到伤心处时，我无法自抑的又落下了泪。卢仁佳也没再捣乱，当我伤心的一时说不下去时，他会贴心的将我搂的更紧一些。当我又能叙事时，他就会松开我，给我倒冰可乐让我继续说。反反复复几次，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小时，我才终于把自己倒尽了自己漫长的异界苦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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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真是一趟奇妙的旅程啊。”

说着，卢仁佳准备给自己点上一支烟，但在打火前，他瞥了我两眼看看我有没有反感的意思。但并没有，相反，我还找他要了一支，想象自己还是欧若拉，也能靠吸入尼古丁来镇定自己的精神。可现在的我毕竟是许伊锐，对烟味过敏的很，生疏的只吸了几口后便中止了这愚蠢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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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

只闻到香烟初点燃时那点气味，我就已经觉得喉间痒的难受，我还强逼着自己吸了几口后，结果便是差点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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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喝喝阔落就好了，别学大人抽烟，对身体不好……啊，我们的外卖到了，张嘴，啊~”

见我不适，卢仁佳也适时的将刚点燃的烟摁进了烟灰缸里。正好这个时候他点的外卖到了，又有冰粥又有鲜芋仙，他从中挖了一大勺看上去又甜又凉爽的送到我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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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噶（仁佳），（嚼嚼嚼），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命运要那么折磨我呢……”

甜丝丝冰冰凉的饮品下肚，我立刻就镇定了下来，哭晕了的脑子也因为得到糖分的驱动从而能灵活的运转起来了。再回头看欧若拉，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她悲剧的根源

“若我一出生便是公主，又怎么会被欺侮，家破人亡；若我真的就是个贱民，又怎么会被卷入权力的斗争，落入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我为什么要蒙受这种灾祸呢？是我作恶多端吗？是我十恶不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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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停停停，别顺着这个思路去想，你会更难过的。”

适时的，卢仁佳又挖了几大勺冰粥堵了我的嘴，不让我说下去了。他叼着没点火的烟，眼睛转了一咕噜又一咕噜，最后一合掌有了主意：

“我就说哪里不对劲。你怎么会那么被一个小男孩弄的束手束脚的？如果是我认识的你，你会毫不犹豫的在一开始就抱紧那个叫……那个说要跟你形婚的人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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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特·冯·克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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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你肯定会迅速催眠自己忘掉那个叫阿莱克修斯的人，然后抱紧那个维特的大腿。你不是一直懊恼自己没有一个好的家境，不能让你施展拳脚吗？这下子你可是一下子变成皇女了诶。皇女，还是实权皇女，能统治多大一片地，暗地扶植多少左翼政党、造返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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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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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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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遥远了，我都忘记自己以前是这样的人了……”

我自己拿起冰可乐，猛吸了一大口。苦乐入喉心作痛，碳酸饮料都能在我的舌尖尝出苦味来，大抵也能反映出我内心的感受。从初中开始到大学前几个月，我一直是个愤世嫉俗的男人。我恨人压迫人的黑暗世界，我曾立志要改变它。可是这股热情，干劲，在大学的头几个月里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并非是什么踏出校园认识到了社会的黑暗，相反，我认清的是自己的渺小。中学阶段所学知识浅薄，尚不会有无力感，而学习大学教材时的吃力，让我最终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不世出的奇才，更不是上天安排的救世主。我是个普通人，一个出身卑微、智力毅力体力都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这样的我，有什么资本，去兼济天下呢？

“仁佳……你知道的，我已经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念想了。我是个贫穷又平凡的人，承担不起也胜任不了什么伟大的使命。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吃糖来糟蹋身体，更不会想着爱情，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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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是现在的你没有机会啊。那个世界的你，不是有地位、脑瓜机灵的去上波士顿大学、体力强的能单挑好几个壮硕男子、而且身边的人，甚至你男朋友，都是革命家。这么得天独厚的机会，你就不心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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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沦了。”

可乐喝饱了，看着还没动几勺的冰粥，我也失去了品尝的yu望。有一会儿我想着怎么为自己的duo落开脱，至少维持一下自己的尊严。曾经我是目空一切，打心底看不起为低速乐趣着迷的俗人的。可有一天，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人，并且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泯然众人了，可实在是……丢人的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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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个沉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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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佳，女性的身体……比我们想象中的，可能要感性的多。被男人爱的感觉美妙极了，曾经我从来没有品尝过那样令人上瘾的东西。不管是关爱还是幸爱，我都无法抗拒，无法割舍。在那里我西过毒，后来我戒掉了。但是男人的爱……我甚至都没法兴起一点抗拒的念头，更不用说去摆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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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自己的问题不要怪人家欧若拉小姐啊。”

卢仁佳纠正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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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怪她了。她就是那样的女人，嘴上说不需要男人养也能过活，还不是被前夫的迷的神魂颠倒，险些殉情。害的我继承了她的秉性……如果是现在的我，我才不会陷的那么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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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也是……就凭你这穿越去大半年一次都没想过我这点来看，你这幅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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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

卢仁佳第一次自言自语，声音小的我完全听不见。我问他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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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在碎碎念你在这怎么没你做梦的时候那么好看呢。啧啧，银座夜店业绩第一的女人，那得多漂亮多削魂啊。”

卢仁佳这么说着，眼睛放肆的在我平平无奇的脸到蛋的位置扫来扫去，我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这么玩了一会儿，发现我既不害羞，也不生气，觉得没意思便讪讪的收回了目光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是偏袒阿莱克修斯和他同生共死，跟维特决裂；还是忍痛割爱，彻底加入维特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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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我闭上了眼睛，客观的想去评估两种选择的舍与得。在这个身体里，客观是能做到了。因为身上还挂着卢仁佳的缘故，我几乎不会因为对萨沙产生别致的感觉而影响判断。可即便如此，我依旧得不到什么结果。问题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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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若如果我选择站在阿莱克修斯身边，那我势必要坦白自己已经将共和国卫队的资料大部都出卖给德国，否则维特不日就可以让共和国卫队遭遇灭顶之灾。可如果我坦白了，他能原谅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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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表面原谅了我，他能不心存芥蒂吗？他心爱的女人背刺过他，他会不会zhao别的女人倾诉，会不会让别的女人趁虚而入？我不可能接受共事一夫的结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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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择了他，那留梨还会愿意和我生死相随吗？如果她不愿，我就失去了保险，人老珠黄后的结局必然凄凉；如果她愿……多半不是没有目的的，她很可能会向维特告密，让我趁早死了对阿莱克修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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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若我不选择他而是我选择维特，就意味着我将要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自己伤痕累累的心脏上。光是想象都痛苦的无法呼吸，我能有那种魄力就这么彻底背叛萨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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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选择维特，他依然要我在共和国卫队潜伏，我和阿莱克修斯相处时，怎能不因为自责而露出破绽？我要如何向萨沙解释我的失态？若被他发现了真相，他会怎样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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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无惊无险的顺利将共和国卫队出卖，回到德国后，我要怎么面对被抓住的阿莱克修斯？如果德皇要杀他，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他死？如果德皇没有杀他，我又该如何直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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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听上去还真的是……无解啊。”

我的把心中的担心说给卢仁佳听，卢仁佳的眉头也蹙了起来，就连卢仁佳都想不出答案，这个问题果然是无解的么？

“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不过，既然那里那么苦，你为什么还想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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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哑然。虽然卢仁佳帮我找到了第三条出路，可是我几乎想都不想的，就要否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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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不得那里，为什么你舍不得那里呢？因为你有一个显赫的出身以及一副品质极佳的皮囊。它们给了你选择的资本：如果你选择了阿莱克修斯，你就能收获爱，收获在这里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到的爱；反之，若你选择了维特，那你就能获得权力、地位、财富。同样也是你这辈子做梦也得不到的东西。如果留在这里呢？首先你永远也不可能过上富足的生活，其次你能得到爱的机会也十分渺茫，你的家庭条件中下，你的家长不同意你做手术，你自己也不想工作不想挣钱。如果没有意外，你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变成女人。现在你凭借年轻，容貌尚且还算能看的过去。以后呢？因为你长期服药导致激素紊乱，你会早早的衰老，三四十岁就会陷入病痛之中，甚至可能一病呜呼。曾经你面对的是这种未来，现在你的面前有了别的选择，难道，不是一件很幸运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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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就像卢仁佳说的那样，比起许伊锐，能做/欧若拉真是再幸运不过了。我是那么的贪婪，未来刚刚有了起色，就想贪要更好的更安逸的。不知足的人，怎么能得到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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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换个思路想，是不是感觉就好多了？知足常乐嘛！来，喝阔落喝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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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卢仁佳为什么对可乐那么执着。但是他兴致很高，我便也陪他像碰酒似的喝可乐了。好像我的问题解决了一样，他又拉我打游戏。我被他高涨的情绪蒙骗，竟糊里糊涂的就跟他打起了英雄联盟来。我们玩了很久，大约有十多盘吧。终于我醒悟了：我还是无法在阿莱克修斯和维特间做出抉择。

“喂，仁佳。”

我朝着他的天灵盖上狠狠敲了一拳：

“你不要糊弄我。我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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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你对阿莱克修斯到底爱的有多深沉啊。”

卢仁佳乖乖的挨了我两拳没有反抗。他揉着脑袋嘟囔道：

“你们有发过誓要生死相随吗？你有做好为爱牺牲的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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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仁佳看着我，我看着电脑的桌面。

“或许……没有吧。但我在心里想过：阿莱克修斯是我重要的人，是我绝对不能主动割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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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别扭啊。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好像认识你所说的那个阿莱克修斯。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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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信口雌黄！你根本不理解萨沙！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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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应该自己看看。”

卢仁佳毫不在意，他按住了情绪激动的我后，随着他双手的展开，一块巨大的荧幕取代了我们周围的网吧背景，矗立在了我的面前。随后，他转过身去看向屏幕，撇下我在地上，负手而立。

“阿莱克修斯的吗……我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我也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未来的老婆，所以，我要把我所知道的，分享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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