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手术

雷霆战士于统一战争中夷平了泰拉地表的科技蛮邦,这一点毋庸置疑,但面对的是盘踞于银河中的异族时,情况又会如何呢?

【关于这点,殿下,我事先采访了很多前线的战士,他们一致认为结果是——全军覆没。】

哈,我就知道你会说,当然…这么说也没错,暂时只是被荣耀和胜利满足,虽然勇猛无畏却注定难以束缚的猛兽要是不小心挣开了锁链,跑到牢笼外的话…的确需要全军覆没才能够安心呢。

【所以说,他们的反叛早已在您的预料之中?】

这是理所应当的吧?堵上一切…最终却发现自己不过是注定淘汰的消耗品,在他们目睹了自己的后继者…星际战士不朽的身躯后,或许还要再加上令人发狂的嫉妒…战功累累却寿命短暂,不过是后来的新兵蛋子却生而不朽,换我大概也很气吧。

【据说当时战况严峻,第一次建军以来星际陆战军少有遭遇的恐怖战损比…】

的确,付出了惨重的伤亡…即便身穿连气密处理都没有的第一代动力甲,手持火星盟约签订之前生产的简陋武器,即便如此,他们也几乎每人都屠戮了足足数倍的星际战士才倒下…

【难以置信…】

强大么?或许吧…但是并不可控,改造不彻底的他们并不会被基因的来源束缚…就连那个家伙都没有办法控制他们的成长,无上限的成长,而且随着战斗还会加剧…

【怎么听起来就像帝国目前威胁最大的异形…欧克兽人?众所周知您在基因工程学的成就…难道说?】

噗!你们这些记者不要乱讲,将来报道出了偏差,你们可是要负责任的!

【咳咳…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殿下。您对帝国的付出我们都有目共睹…然后我们继续解密吧,比如当时陛下他是如何下定决心…】

最终为何痛下杀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个家伙觉得如果放着不管,简直就是给对手送大礼…你看勇猛无畏,不识秩序只认力量,除了莽还是莽,而且因为自身命运超级愤怒,听起来就很K…嗯,帝国拜死教那一套了解吧?

【…血祭帝皇,颅献王座?】

具体的内容如今还不适合解封…反正你们只用知道,他们可能一转眼变成四处砍人,收集头颅的疯子就对了,而且…

【而且?】

更要命的,这些战士无论是内心还是血肉…都拥有着遗憾的缺陷,虽然力量远超大部分星际战士,但本质却依旧是凡人…他们无法不朽,年龄大了甚至还要更换植入物,而精神问题更加糟糕…经常陷入幻境,无差别残杀附近的人。

如果给他们换身铠甲,再配点斧头的话…啧,大概都不用血祭,某个狗头人恐怕会直接从王坐上跑下来买单吧?

【数据删除】

——XXX.M30,采访记录【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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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确定这这真的是绝对能力者实验?!”

复杂的看着眼前手术台上经过深度麻醉,如同被解剖的小白鼠一般毫无生机的妹妹,一方通行满头黑线的吐槽

贫瘠的胸腔被完全打开,为了方便特殊的手术血液也几乎被放干,大量不明所以的植入体整齐的摆放于左侧,而被替换的器官如同垃圾随意的堆在右侧…

“猎奇的不像话啊混蛋!就算是木原那种糟糕的研究员也做不到这种程度…”

“反正也不会死,而且深度麻醉一点痛苦都没有呢。难道你心疼了么…屠杀了近万妹妹的伪善恶党先生?”

戴着无菌手套,以及全套手术装扮的茶发少女充满鄙夷的声音

拥有标准国中生青春外表的少女毫不在乎的大卸八块着与自己样貌完全相同的尸体,再配合上一旁明显经过多次使用而随意丢在角落中的无数沾满鲜血的手术服…

即便最近经过了很多严苛的“试炼”,持续目睹这样猎奇的景象,一方通行先生也不禁滴落了冷汗

“不要傻站着,除我之外…你应该是最了解妹妹们身体结构的人了吧?快过来帮我打下手。”

说着将一个奇妙的像一团肉瘤一样的器官放入胸腔,用娴熟手法重新安排人工脏器排列的少女没好气地说道

“啧…”

下意识的接住了少女丢来的口罩,恶党先生不情愿的站到了手术台的另一头…

“做好准备,在我链接上动脉的第一时间操纵矢量,不要让未愈合的连接处破裂…”

“知道了!”

微微颤抖的将曾经操控血液倒流爆杀妹妹的手按在伤口处,一方通行烦躁的说道

“事先说好哦,不要用正常的血压来计算…我安了两个心脏和三个肺,血液循环的速度大概是…”

“…你在制造什么科学怪人么?”

虽然嘴上毫不留情的吐槽,但特意动用了更多计算力的恶党先生还是完美的执行了任务

“科学怪人么…噗,这么理解也没错哦?不过不需要靠闪电来激活…”

注视着胸腔中开始缓慢脉动的奇妙器官,少女语气复杂的说道

“她们本身就自带雷霆啊…并且注定要化身雷霆。”

“雷霆…?你在强化这些人偶的能力…”

“要叫妹妹们,就算是克隆的…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毫不多余,每个都有独特灵魂的存在哦?”

“…”

感受到数个充满恶意目光的恶党先生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好吧…这些妹妹们,但是超能力似乎和这些器官没有关系吧?最基础的能力开发课都…”

“超能力只和大脑有关系,哈…那些官方说法我当然清楚。”

“但超能力与大脑有关,这只是那些普通研究员的结论…你看通过克隆,拥有和基因原体御坂美琴一样大脑物理构造的妹妹们却最高才达到了等级三…”

一点都没有进行精密手术的紧张感,少女娴熟的连接着更多奇妙的植入物,同时轻松地说道

“难道超能力的等级还要考虑后天的学习和开发么?不…你应该也听说过【素养判定】,每一个人的超能力上限早在开发之前就已经被确定了,无论怎么努力也不会改变…”

“啧…天生的才能么?”

“没错,这是由于【才能】的不同…按照某个神秘学的说法,每个人来到世上的位置都是固定的,就算是克隆,拥有完全一致的外貌和躯壳…她们在神安排的蓝图上位置也绝不会相同。”

看着似乎正在思考什么的一方通行,少女微微翘起嘴角…

“妹妹们的能力高低不一,没有一个和美琴一致…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不正是证明了她们每个都是独特的生命,灵魂各不相同。”

“哈…灵魂?搞清楚这里可是学园都市…”

下意识的想反驳,但似乎突然想起了最近的遭遇,恶党先生尴尬的将目光瞥向了一旁

“好吧,我承认…这个世界上的确有不科学的东西。”

“你已经打破固有观念的话,接下来也更好解释了…” 将沾染鲜血的无菌手套轻轻脱下,然后在被整齐切割的伤口上轻轻拂过,狰狞的裂口肉眼可见的痊愈…

“与天生有【才能】的人相对应,为没有【才能】的人们准备的异能之力:魔法。”

“这是魔法的话…你不应该先念念咒之类的么?”

已经对自己三观不再抱有希望的恶党先生无奈的吐槽

“愚蠢!乖乖念咒摆姿势的魔法师早就过时了…现在的优秀魔法师都是一言不合掏出野太刀砍人的,乖乖念咒的迟到要被一拳打翻。”

“…”

“似乎有些跑题了…不过没关系,就当课外辅导好了。”

“你想知道妹妹们为何不会杀死么?”

“僵尸?冤魂?”

“哈,你说的是什么玄幻故事,现实中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

看着一旁似乎由于课外辅导而特意聚集过来的仿佛刚拍完恐怖片的妹妹们,恶党先生的表情很微妙

“她们只是简单的不会死罢了,没那么花里胡哨的…就像苹果肯定会掉到地上,太阳一定会升起一样,是常识。”

“???”

“一头雾水么?那我给来点基础好了,目前魔法测主流的偶像崇拜理论。假如世间万物都在按照神的蓝图运转,每个生命的位格都是固定的并且上面书写了他们的命运…”

“那么通过使用精炼的魔力局部扭曲世界,用仪式来模仿,将自己的位置和某个位格上的存在对应起来。那么便可以借到那个存在的少许力量和能力…”

“照你的意思,妹妹们是…借到了不死的力量?”

身为等级五的超能力者恶党先生很快理清了思路

“只需要一些简单的仪式?魔法是这么恐怖的力量么?!”

“咳咳…也有一些特殊情况啦,其实正常的魔法师是做不到这么夸张的。”

“除此之外,有一些特殊的魔法师…他们天生便和某个位格对应,不需要借用仪式和魔力也能得到力量。魔法侧那边呢…管这些天生的魔法师叫【圣人】,因为出生带有与高位存在对应的圣痕…他们或多或少继承了高位存在的特性。”

似乎猜想到了什么,一方通行的表情逐渐僵硬,惊恐的看向眼前的少女…

“嘿嘿…不要用那种表情看我啦,明明按理说不应在蓝图上的我位格却有那么高,就连我也很意外啦…”

将最后一个伤口恢复,看着在手术台上平稳呼吸的妹妹,少女有些无奈的叹气

“在我出现之后,妹妹们轻易继承了我的特性,目前能确定的有肉体的【不死】灵魂的【不朽】心灵的【不倦】还有对死亡的【不惧】…”

“…”

“诶…你那是什么表情?放心吧,我会让她们节制一点对你恶作剧的,而且整天吓你这种低级乐趣搞不好过几天她们就腻了…大概?”

丝毫没有把少女的鬼话当真,十分清楚所谓的心灵【不倦】意味什么的恶党先生头也不回冲向大门

“逃跑是没用的哦?”

大门轰然打开,无数眼冒幽光的妹妹们似乎静候多时

在一方通行绝望的目光中,少女轻轻脱下了沾满鲜血的手术服…

“手术才刚刚完成一半哦…还有剩下十一道,要在发育成熟后继续,放心…我有催熟的技术,不会太久的。”